陳皮依舊是不搭理尹新月,也不管霍三娘暗自磨牙的冷笑,只一門心思瞧著月初。-d~i?n\g~x¨s,w?.·c_o′m`
不知道是在討什么說法,月初也不曉得突然犯的什么倔,就是不肯接著看著陳皮說話。
氣氛一時間僵了起來。
“那恐怕是陳皮沒福氣,他還小,眼光太高,不曉得什么才是最適合自己的,三娘莫怪。”
二月紅可見不得陳皮含情脈脈的向月初表什么衷心,輕笑一聲打斷道。
一邊說話,還一邊狀似親密的拍了拍陳皮的肩膀,將他帶著從月初面前拉開。
二月紅雖然暗地里總是被月初身邊的人嫌棄老,但他其實正值壯年。
在二月紅先下手為強的情況下,除非陳皮能直接在月初面前和他翻臉,否則陳皮非得照著二月紅的力道行動才行。
好歹他也做了陳皮十多年的師父,還能捏的住陳皮的死穴。
霍三娘翻了個白眼,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世上怎么還有她家仙姑配不上的男人,還眼光太高,怎么不敢直接說人家陳皮就看上師娘了呢。
這師徒兩個也是蠻搞笑的,關系一下好一下壞的,前一秒裝傻,后一秒四爺,前一刻罵人家耍威風,下一刻又出門替人家賠罪。¢午·4?看-書′?庚/欣!蕞.噲.
難怪十多年都討不到一個老婆。
只是表面上,霍三娘還是很給大家體面的,假笑道:“瞧你們師徒兩個,護短護的比誰都快,倒是我里外不是人了,不過陳皮吶,看你師父對你多有心。
等之后他成親,你可得給你師父師娘包個大大的紅包,絕對不會虧了你的,想必之后的改口費月初也會很大方的。
我可是聽人說了,這回月初在新月飯店,那可是一擲千金呢,原本我還以為當年你在戲臺下為二爺打賞的那些就夠分量了,沒想到還是我見識少了。
原先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富裕,這不得好好請我吃一頓,再聊聊二爺是怎么不聲不響就把你這位金財神給請回家的。”
霍三娘當然不會把話頭再遞給陳皮,她的身手大概是比尹新月好點的,但是也不想對上明顯心情不好的陳皮。
這家伙自從聽見月初要和二月紅辦席的消息之后,那臉色簡直嚴肅陰沉的沒邊了,也就月初出現之后稍微柔和了一點神色。
但也和那些垂死掙扎的賭徒一樣,一門心思的盯著月初,就像是盯著最后的籌碼,看的人心里犯毛。!q_i_x′i^a.o-s!h~u\o`..c,o¢m+
要不是這樣,霍三娘還懶得替陳皮這么低聲下氣呢。
她們霍家確實需要一個可靠的同盟,二月紅之前的存在感就挺不錯的,若隱若現,不會真的插手霍家的事情,但是有需要的時候也能報一下他的名字。
但是他遇上了月初,即將成婚,他和自己肯定是不能繼續炒緋聞了,但是之前她以沉默的態度任由外界給他們的關系添油加醋。
現在二月紅脫身了,她卻成了一些人口中的棄婦,眾所周知,男人這種生物背信棄義是很快的。
面對有所虧欠的人,更大的可能就是過河拆橋。
雖然霍三娘當機立斷和月初打好關系,避免了二月紅為了避嫌和霍家即刻斷交的可能,但是人可畏、人心惶惶,是霍三娘難以阻擋的。
之前以為二月紅會和她似的一輩子未婚,在很多方面,霍三娘想的確實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