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你沒事吧。”
霍三娘原本坐在客廳里,一看見月初,急忙站起快走了幾步握住月初的手,忙不迭就掀開月初的袖子查看。
她是真的擔心,也是真的著急,要是這回月初在她們霍家的墓里出了事,麻煩就大了。
二月紅這么寶貝月初,這件事絕對會成為紅家和霍家之間的疙瘩,更不要說紅府還養條瘋狗,陳皮這小瘋子可不會管紅家和霍家有多少利益牽扯。
這回被扯進那墓里的還是張大佛爺,還有齊八爺,聽到消息的時候霍三娘是真的眼前一黑,哪怕這些人都沒有出事。
但是傷在月初身,痛在他們心啊,男人情愛上頭的時候沒什么理智,月初本人也不是廢物。
霍三娘只覺前途一片昏暗,就連仙姑也不敢帶在身邊,就怕被遷怒了。
別看現在這群男的人模狗樣的,一個個身上還散發著剛打理過自己的清香味,穿著熨帖的練功服坐在中式圓桌邊上,看著脾氣很好的樣子。
但是霍三娘知道這都是假象。
一起進墓出墓,月初身上的傷口足以提醒他們,萬一受傷的是他們會怎么樣,哪怕是不在乎月初,他們還能不在乎自己嗎?
這種問題是能細想的,每個潛在受害人都會把自己的受傷可能性無限放大,以獲取更大的利益。
所以現在月初傷的如何就尤其重要了。
盡管霍三娘腦海中對什么毒藥毫無頭緒,但是她不能表現出來。
掀開紫粉色的寬袖旗袍,霍三娘的看見的是用紗布包好的手臂,她有些躊躇的抬眸,想要將紗布掀開。
月初按了一下霍三娘的雙手,說道:“三娘,我的手沒有問題。”
來的路上,足夠月初在系統里找到解決這毒素的辦法了,只是讓她沒想的是,那些青紫色一直無法消退的最大原因,不是毒素,而是里面帶著蟲卵。
最開始得知這一消息的時候,月初差點沒把自己的手給砍下來,那些紫色的在她肌膚里盤旋的,竟然是一長串一長串密密麻麻的蟲卵,它們甚至扒在了自己的肉里。
正因如此,毒血擠出來之后她身上的青紫色瘢痕沒有消退,自愈能力沒法消除這些東西,藍藥也只能減緩它們生長的速度。
要不是系統給力,或許過不了多久,就要有蟲子在她體內破體而出了。
月初臉上因為霍三娘升起的客氣笑容有些僵硬,偏頭看了眼身后跟著的陳皮,對著霍三娘又說道:“三娘,我覺得你需要看看這些蟲子,是從我身體里、取出來的,看看這些是不是霍家研究出來、防人的東西。”
陳皮面色不好的遞上一個盒子,這些東西是他親眼看著月初從她身體里拿出來的,要不是他阻止得快,月初差點把身上的肉都割下來。
雖然在紅藥的作用下,月初身上已經沒有傷口了,但只要一想到剛才那個畫面,陳皮心中無處安放的嗜血的欲望就會升起。
煩躁于自己的無能,陳皮急切的想破壞點東西,這種欲望展示在臉上,就顯得整個人尤其的躁動不安和恐怖。
給霍三娘一種,瘋狗隨時會出籠的感覺。
天曉得二月紅這個挺要面子的裝貨是怎么教出這么一個和他氣質這么不相符的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