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周圍佇立著一大群形態各異的紙人,做的還是女子的樣子,但和外面墓道里那些可消耗品比起來,這里的紙人顯然要更“珍貴”一些。
她們身上用筆畫出來的衣服,就和外面那些守門的紙人不同了。
月初草草望去,這些紙人,有的是秦漢時的長袍、有的是唐朝的衣服,當然明朝、宋朝的服飾也不少,就連畫的旗袍的樣式,都是不重樣的。
更不要說這些紙人臉上的妝發,還專門用金色顏料畫出的金簪的樣子,跟外面的簡直是天壤之別。
至少月初一眼望過去,每個朝代的紙人都穿著她們朝代的衣服,戴著那個時候可能會流行的首飾。
這合適得體的樣子,要不是這是在墓里,大部分的光還是棺材發出的熒光,月初真覺得自己是在看什么紙人展之類的表演了。
她們看著可不像是墓室的守衛了,更像是墓主人收藏的漂亮娃娃,只是過于精致的五官描繪加上白紙紅唇......
月初能理解墓主人對她們的珍視,但真的無法理解這種藝術。
這些東西逼真到月初差點以為她們能活過來,不過就從她們頭頂的血條來看,這些東西,或許真能算活著的。
“這都是什么鬼東西?”陳皮冷聲冷氣的有些嫌棄。
這人似乎情商真的不怎么高,要是人家能聽見呢,到時候被打的最狠的就是你,月初拍了下陳皮的胳膊。
說是警告,倒不如說責備提醒的感覺更濃,甚至在張啟山他們的眼里,這樣的小動作有些過于親昵了。
哪怕陳皮和二月紅是師徒,月初和他之間,也不該有這么親近的關系。
陳皮不曉得是從月初的舉動里意會了什么。
他本來就站在月初的側前方,現在又挪動了一下身子,這么一動,直接把月初整個嚴嚴實實的遮在了后面。
這個位置可以說是很方便直面紙人的攻擊了,又把后背托付給了月初,怪讓人覺得不好意思的。
別看那些紙人現在人畜無害的,但月初總覺得,墓室里這幾個紙人,會比外面的那些更危險。
沒有哪個墓主人會缺心眼到在自己的棺材邊上放一堆只好看、不好用的護衛。
哪怕這些紙人護衛,不管是從性別外貌還是、材質上講,和平時他們會遇見的墓室守衛都不怎么相同,但吐槽歸吐槽。
月初不會真的缺心眼到認為,墓主人是因為太過喜歡紙類藝術品,才把這些紙人放里面的。
紙人體內那些類似血液的,能讓人感知逐漸減退的液體,可不會無端從白紙體內產生。
張啟山他們也順著洞口走了進來,盜墓賊的目光是很固定的,第一眼看的當然是棺材。
哪怕之前這些人都在紙人手上吃過虧,但是那眼神就是直愣愣的看著棺材,要不是月初先前站在同樣的角度看過,除了那奇怪的熒光,根本看不清棺材里面的東西。
就他們那癡迷的樣子,月初真會以為里面躺著個復活的秦始皇呢。
完整的、沒有打開過的、一看就很富貴的棺材,哪怕齊鐵嘴對真刀實槍干盜墓這個事情的興趣不大。
畢竟傷陰德,他更多的時候只是賣一些陳皮他們找好的,從棺材里出去的東西,就這么著,齊鐵嘴還記得給那些買家送上一卦,權當補禍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