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月初,色若琉璃的外表下裝著似乎艷麗危險的內陷,但只有真的和她接觸,才會知道她藏著多么神奇的本事。
或許是一輩子都在被教導外面的世界危險,可是真的出來之后,才發現除了千軍萬馬的碾壓,普通的人類根本傷不到張家人。
這是一種多年的期待或恐懼遲遲得不到滿足的感覺。
所以偶爾來一個月初,對張日山來講真是件新奇的事情,他又怎么會把月初暴露在危險底下呢。
月初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張啟山衣服上血色潮濕還沒散去的地方,了然的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兩個在剛才的陷阱里,也是有一番你救我我救你的事情了。
張啟山這個上司,做的倒是蠻稱職的。
“也是碰見的紙人?”
月初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免不了多問一嘴,齊鐵嘴已經開始在邊上敲敲打打,似乎想找路出去了。
對于這條墓道里鮮血堆積的特別多,但是一張紙人的殘軀都瞧不見的畫面,齊鐵嘴似乎也并不覺得驚訝。
他還是清楚神藥和特效藥的區別的,月初既然能拿出那么多即刻間就能肉白骨的神藥,那有些他認為奇怪的問題,或許對人家來講只是順理成章、招招手的事情而已。
齊鐵嘴算命卻不怎么信命,但他還是清楚這世間確實有藏起來的奇人異事不被外人知曉的。
不知不覺中,月初的身份又被暗中拔高了。
“是,而且比我們共同遇見的那些紙人更難對付,為了防止意外,我也日山盡量沒讓自己的身體跟紙人的血液、肢體有任何的接觸。
還時常把自己的血涂到眉心、鼻尖防止幻境,但是我們的感官依舊被剝奪,剛才過來這一路上,別說疼痛了,我連冷熱溫度都感受不到。
雖然能聽見聲音,卻感受不到紙人攻擊時揮舞過來的獵獵風聲,所以,也受了很多不必要的傷。”
月初面色凝重的點點頭,覺得自己在這點上還是蠻聰明的,張啟山說的和她所猜測的差不多。
“你們后來是怎么跑出來的?”
那邊齊鐵嘴已經大膽的拉著陳皮過去看墻面了,也不曉得發現了什么自己忽略的東西,月初則在原地專心的詢問張啟山他們。
他們是兩個人到了同一處陷阱,沒準能觀察到更多的東西。
這墓主人害自己在這個被堵死的墓道里關了這么久,要是這回不能把墓主人的棺材蓋打開,月初真的會很難過。
“也是紙人突然開始變少,本來紙人一直從外面飛進來,后面卻是我們墓道的紙人一直在往外面跑了。
至于怎么找到八爺和你,那也是個巧合,我和日山所在的那個墓道是有條長道可以通出去的,我們也是出來后聽見八爺的聲音,才鑿墻找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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