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張日山和張啟山,嗯,有種越努力越搞笑的感覺。
他們似乎還在幻境里找出口或者是幻境的弱點,兩個人的姿勢千奇百怪的。
張日山已經坐到了地上,手上還非常堅持不懈的拿著木棍,似乎懟著墻面在照什么東西。
但是從月初這角度來看,他面前是什么東西都沒有的。
不過不確定是不是因為麒麟血的緣故,張日山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正在掙扎著什么,有一種即將醒來又舍不得、或者說又無法醒來的感覺。
相比起陳皮和齊八爺完全沒有改變的神色,張日山的這種痛苦掙扎還更讓月初放心一點。
難怪這人在后來能把窮奇商會開的那么大,除了有張啟山的背景托舉,這人自己也是挺有本事的。
而張啟山則更加的......月初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更加的弱勢,這個詞和張啟山這個人是非常不搭的,但是和他靠著墻蹲在地上,但是頭卻微微向上抬起,那種不知道在注視著誰的目光,帶了點迷蒙和脆弱的感覺。
說的抽象一些,月初甚至感覺張啟山把自己的后脖頸都交了出來,就是那種完全信任的感覺。
放在張啟山這個控制欲爆棚的疑心鬼身上,還有點滲人的美感。
尤其是這家伙身上不管多少,還留著足夠讓他長生的麒麟血,和自己還需要重新劃破手背取血不同,這家伙的傷還沒好呢。
也不曉得在幻鏡里看見了什么東西,竟然這么久都沒醒悟過來。
月初暗自得意,覺得就這一點上,她完全把這些人壓在了底下,果然,最后力挽狂瀾的還得是自己。
欣賞了一下幾個人不自知出丑的畫面,才大張旗鼓的將自己的血抹在他們的人中和眉心。
月初其實不曉得自己的血怎么用才能夠、辟邪吧,但是她認為既然小哥可以把血抹在別人的衣服上,那她就可以把血抹在別人的身上,效果應該是差不多的。
反正他們頭上的藍條和紅條都不見減少,要是實在不能用柔和的方法讓他們醒來,那月初認為偶爾用一下扇巴掌一類的物理喚醒大法,也沒什么不可以的。
“月初,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嗎?”
月初也沒想到,最先醒悟過來的會是齊鐵嘴,不對,應該說,最先有臉清醒過來的是齊鐵嘴。
陳皮此刻像一只被摧殘后應激驚醒的貓咪,身板筆直的站在墻壁前面,全然不復剛才悠閑靠墻的模樣,目光呆呆的看向前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張日山,嗯、他現在正彎著檢查墻壁呢,要是月初沒發現他偷摸用腰間的匕首割手指的話,他現在的狀態跟他剛才幻境里的狀態還是有些像的。
都是一副正在認真,但似乎沒認真出個結果的感覺。
而張啟山,算了,不提也罷,這人已經羞愧的把手搭在眼睛上逃避現實了,明顯是醒了還不如不醒,月初又一次開始好奇張啟山到底看見什么了呀。
至于齊鐵嘴的這個問題.......月初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具體,我剛才是說了什么呢?”
她沒有想到齊鐵嘴在幻境里還和自己交談了,于是語氣里透出幾分猶豫來。
說起來,她剛才是從什么時候進入幻境的呢,是從,她看著墻上的線條感受到重影之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