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往后面看了一眼,張啟山已經開始放血了。
她記得在故事里,張啟山的血脈濃度其實是不如張日山的,驅蟲的效果當然也不如張日山的好。
等到了故事的后期,張啟山一是本人自己討厭長生,二是有外界因素的影響,他自己回張家古樓換了血之后,連長生都沒有了,就更不要說放血驅蟲這件事了。
但是現在,這兩個人里最開始放血的還是張啟山,不得不說,他是有些擔當在身上的。
這實在是領導身上非常優秀的品質了,至少他有事會上,當然了,也可能是為了掩護張日山的本事。
反正這對主仆之間,一直閃耀的就是張啟山,萬一之后出事了,張日山還能玩個出其不意什么的。
“別走神!”
陳皮的聲音沉了沉,反握住月初手腕的力氣也開始加大。
因為原來的路也被蟲子堵住了,他們不得已只能繼續在原地繞路,但據他觀察的來看,那些蟲子比一般的人還要聰明一些,他們所能繞圈的范圍正在減小。
張啟山的血有些作用,但是作用并不算很大,甚至還不夠他們突圍的,這是哪里來的那么多蟲子。
而且現在陳皮的躲避,更多的是出于對月初的信任,他其實并不知道這些蟲子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被它們叮咬會出現什么問題。
他只是覺得張啟山的血有點神奇,當時月初,似乎也是用血給那個什么海棠驅蟲的。
陳皮感覺自己似乎有些領悟了張啟山對月初的包容。
只是因為陳皮幼時經歷的關系,他并不認為血緣關系是多么堅不可摧的東西。
月初連忙應了一聲,發現剛才張啟山突然有些“活潑”的舉動,讓自己對張啟山都有些心軟。
眼見著尸鱉王靠的越來越近,張啟山順著風撒過來的那點血也不頂什么用。
月初只能無奈停下,松開了齊鐵嘴的手,中指狠狠用力往掌心一劃,鮮血在頃刻間涌出。
陳皮還不及得意他和齊鐵嘴之間,月初最放不下的還是自己這件事,就看見了月初的自殘舉動。
空著的手在口袋里摸了摸,試圖想找個手帕給月初包扎一下,這時候陳皮又忘記了月初的血和張啟山的血一樣,擁有驅蟲的效果。
或者說,張啟山放血是他愿意的事情,要不是為了查他在乎的長沙站的案子,陳皮也不會出現在這里。
但是月初的放血卻是無謂的犧牲,是陳皮無法忍讓的難受,即使要不是月初相邀,陳皮根本不可能來趟這一趟渾水。
“往這跑!”
月初的血效果就是比張啟山的要好上一些,而齊鐵嘴雖然大半程都是被月初拉著跑的,但是月初差點掉下去的時候,也虧他和陳皮迅速反應才能一次次把月初拽在地面上。
從這個角度上講,齊鐵嘴在這回逃命里付出的努力絕對要超過他之前的行動。
而這種努力,也讓齊鐵嘴發現了那些坑底陷阱中最不一樣的一個坑,以他多年和土夫子打交道的經驗來講,這下面藏著大墓呢。
哪怕、這似乎就是那些尸蟞出現的主要來源地......
但那都是之前了,他剛才觀察過了,至少一分鐘了,沒有新的蟲子再從里面跑出來。
略帶痛惜的看了眼月初的手心,齊鐵嘴只能加緊步伐拉著月初進坑,有佛爺和陳皮他們在,進墓里對他們而反而更加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