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笑了一下,覺得要是此刻她手里有相機的話,哪怕只能拍到一些側臉和頭頂,她也要把這一幕給拍下來。
說起來,以前怎么沒發現,陳皮和齊八爺的頭發還挺多的呢,至于那兩個戴帽子的家伙,不評價也罷。
月初撇了撇嘴,用手敲擊了一下她靠坐著的樹枝問道:“哈嘍各位,需要幫忙嗎?”
齊八爺心里正在著急呢,三清祖師在上,他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明明他的每次掐算結果都對,但偏偏走到最后,他們就是繞不出去。
聽見聲音傳來的時候,他簡直就跟應激的貓似的,從上往下的俯視,月初終于能看清齊八爺小圓片墨鏡后面眼睛里的情緒了。
眼睛瞪得圓溜溜的,竟然還有點無辜。
月初思索了一下,覺得齊八爺要是用這種眼神去給人家算命的話,人家大概是很難相信齊八爺的測算結果了。
估計齊八爺自己也有這種感覺,所以他但凡出攤,戴的都是臉上這副能防紫外線的裝神弄鬼必備眼鏡。
只有出門玩兒,或是不打算算命、單純守攤的時候,齊八爺才戴他的金絲眼鏡。
他抬起頭警惕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見來人是月初,才松了一口氣。
小碎步朝著月初跑過去,甚至還不自量力的伸出了雙手,說道:“月初,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呀,快下來,我接著你。”
陳皮又忍不住嗤笑了一下,這一回不需要用鼻子發聲了,陳皮直接笑了出來,走到齊八爺身邊,也不說什么話,只是斜著眼看他。
雖然耳邊沒有聲音,但是齊八爺已經開始為自己尷尬了,他訕訕的放下手,對著陳皮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說實話,接一下月初的力氣,齊八爺還是有的。
他為了逃命,其實輕功練的挺不錯的,這么高的樹,都不需要他幾步跳的,要是月初接受,他能直接跳到月初把月初攬下來。
只是吧,現在這么多人,這種保命的手段,齊八爺是不會使出來的。
也不是誰都像陳皮似得,有點本事就要宣揚的人人都知道,好像別人不知道,就襯的他沒本事似的。
齊鐵嘴敢斷,就陳皮這個脾氣,之后絕對還要吃大虧的。
張啟山遠遠的站在樹下,那底下已經有兩個獻媚的人了,張啟山深知上趕著不是買賣,況且他過去,連猜都不用猜,反正月初肯定是不會往他這里跳的。
那就沒必要自取其辱了。
要是占了月初下樹的位置,逼得月初不得不往陳皮懷里跳,那張啟山心里還要慪氣呢。
不過這地方的陣法布置的挺巧妙的。
月初這么大個人,雖然身法很好,但是能讓他們這么多人,一點動靜都沒發現也不容易,只能講借用這樹林里無處不在的鳥叫聲,去干擾人的情緒確實是個好辦法。
就是不知道,假如不是月初過來,布下這個陣法的人又有什么天羅地網等著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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