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的眼里并沒有殺氣,面容也并不恐怖,但是張日山莫名就覺得泄氣。
張啟山在邊上眨了眨眼睛,又對著齊八爺問了一句:“方才你說棺材里的花紋是為了鎮壓棺材里的東西?”
說完還沒等齊八爺回答,又對著二月紅問道:“二爺的圖案是從哪里來的?是之前紅家的伙計從墓里帶出來的?”
二月紅思索了一下,點了下頭:“這圖案仿著死去伙計手上沾到的印記畫下來的,只是后來我們再往那墓里去的時候,那個墓室已經坍塌了。
所以到底那伙計是從哪里沾到的印記,我們沒辦法知道了,像這種開路的伙計,剛到墓里的時候都是分開走的,會遇見什么意外都很難說。
當時那伙計只留下最后一口氣了,我的人只來得及把他的尸體帶上來,后面就得到了這個圖案,尸體已經入土為安了,死因是被石塊砸中了腦袋。
當時他們用火藥開路,大概是使用劑量出現了問題,連帶著那個墓室也沉到了地下,挖掘難度巨大。”
齊鐵嘴靜靜聽了一會兒,又指著棺材里的圖案說道:“這圖案和之前二爺給我的圖案非常相似,只有最后曲線弧度大小的區別,不過那個圖案的大小,要是放在墓室里,是為了給墓主人鎮魂。
算是道家常用的符咒之一,只是有些少見,但不算突兀,一般不夠尊貴的人,還用不上這符咒的圖案。
可要是刻成那么小的樣子,刻在棺材的內壁上,那就是為了讓棺材主人不能離開這個棺材,一般情況下,我們不干這種事,這是壓人魂魄的一種辦法。”
“九爺,關于火車站的車輛來源,您可有什么頭緒了?”
張啟山的突然發問,打斷了謝九爺注視著月初和二月紅互動的視線,他還有點慌亂,不過謝九爺畢竟是謝九爺,很快他就反應過來,思索道:“從火車站的時刻表來看,一切都和往常一樣,看起來沒有可以動手腳的地方。
應該就像之前佛爺所猜測的那樣,那輛載滿尸體的火車應該是在正常的班次都結束之后駛上軌道的。
不過按照時刻表而,早上七點的時候,最早一班從上海到長沙的火車抵達,進站的時候會有一大段的重合路線,但司機在路上并沒有遇到特殊情況。
而昨晚的火車最晚的一班是十一點半抵達的,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工作人員發現了這輛鬼車。
這個哨子棺還需要一段時間整理,的或許我們可以去這幾輛車重合的軌道上檢查檢查,沒準就能別的疑點。”
謝九爺長篇大論了一番,但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內容,張啟山看著謝九爺,也沒點出他方才的走神,事實上,在那么短的時間內,本來張啟山也不指望謝九爺能有什么建設性的意見。
他只是覺得,需要喊一下謝九爺而已。
月初的目光跟著謝九爺的眼神落到了哨子棺內部,張家親兵的效率還是很高的,那些尸蟲基本上已經被移到別的瓶子里去了。
棺材內部零散擺放著一些陪葬品,看著很沒有章法的樣子,那上面還有一些蟲子的粘液,確實還需要整理。
這事情聽起來,已經不僅是謝九爺關心,甚至和二月紅都扯上了關系,于是面對張啟山投過來的詢問的眼神,月初有些驕矜的點了點頭。
張啟山也跟著點了下頭,說道:“那就、勞煩八爺、陳皮和月初隨我一起去火車軌道上探查一番,謝九爺繼續追查可能影響到火車進站的因素。
至于二爺......您風塵仆仆,不如先回紅府修整一番,我有種感覺,您之前去的南北朝墓穴與這哨子棺應該有些聯系,或許又要麻煩紅府的伙計與我們一起通力協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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