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實在是過分了些,現在是微笑的時候嘛,沒看見情形這么緊繃,眾人的情緒又這么緊張嘛!
陳皮對著張日山挑釁般挑了挑眉,差點斷胳膊的又不是他,憑什么他跟著一起擔驚受怕啊。
謝九爺見這情形,也不算是真的見血,撇過頭抿了抿嘴唇,站到張日山和陳皮之間做了個和事佬。
幾人間的交流是完全沉默的,就怕驚擾了邊上的兩個人。
但或許,當事人根本不需要這份好心。
在剪子刀刃落下的那剎那,不僅是張啟山的瞳孔不受控的放大,月初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微微放大的眼睛還是能看出她實施這個計劃時,也并非毫無波瀾。
張啟山一邊盯著月初,一邊福至心靈的想到:只要月初不是心如止水就好,看,最后這琵琶剪不也沒傷到自己嘛。
張啟山的手突然往前面猛的進了一大截,在眾人的目光被打開的哨子棺吸引的時候,張啟山才稍微從月初身上移開了。目光,又淡淡的對著月初笑道:
“確實不耽誤,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月初呢,要是沒有剛才那一下,讓我的手停頓了一下,可能也不能這么快的破解機關。”
月初感覺有些荒謬的沖著張啟山眨了眨眼睛,張嘴有些奇怪的“哈?”了一聲。
她才在張啟山頗具侵略性的目光下獲得了喘息的時機,迎面就襲來已經感激她的話。
這話說的,就連謝九爺都只能嘆服一下張啟山的厚臉皮了。
就月初剛才的舉動,謝九爺在她松手的那剎那,連謝家還有多少活錢能取用,又有多少宅地能賠給張家都想好了。
只怕利益不夠,張啟山受重傷后不肯松口放人。
謝九爺也是沒想到,就目前這個情況,張啟山還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感謝月初?為什么感謝,謝她差點松手把他的手砍下來?
被嚇得動不了了,就說動不了了,死要面子逞什么強啊。
不過,張啟山這么說,對他們倒是有好處,因此謝九爺沒有貿然插話,只是裝作認真的和另外兩人一起看向棺材內部。
他們文化人是這樣的,就算耳朵已經豎起來了,但是眼睛也能控制著不亂瞟,只有緊抿的嘴唇表達了他們難以喻的心情。
張啟山臉上的笑容一點未變,對著月初頗為從容的點了點頭,搞得月初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
月初緊緊握住手中的琵琶剪放在膝前,態度因為懷疑不定的情緒變得乖巧,小心的說道:“是這樣啊,那、那倒是也不用謝,我就是做了自己該做的,哼呵,我該做的。”
月初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臉上升起了一抹尷尬的紅暈,這話說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張啟山要是愿意生氣一下,她倒更坦然一些,現在這樣,總有種鍘刀懸在脖頸之上的感覺。
月初有些不知道繼續說什么好的轉了下頭,張啟山這樣的人、確實難怪他成功了。
自己這樣,也算是他的敵人了吧,用得著這么諂媚還、低聲下氣的嘛。
打的什么壞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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