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這下有些認真的歪了歪頭,問道:“謝九爺真是好手段,不過,我以為我出去的時候,只是在紅府的戲院周圍買了兩個紅糖餅子而已,你怎么就能確定我是二月紅的朋友?”
月初的目光里帶了點質疑,謝九爺這一回,不會又是蒙她的吧。搜索本文首發今晚吃雞
月初打探消息的時候可謹慎了,又因為她的五感靈敏,而二月紅在長沙的名氣很大,他的演出時間就掛在戲院門口。
所以月初只需要在戲院周圍晃一圈,就能從那些嘴巴很閑的看客嘴里知道二月紅的大概行程。
紅府戲院又造在長沙城最繁華的一段區域,周圍勢力錯綜復雜,并不像別的街道那樣有名有姓,紅府只能說是那附近最大的一股勢力而已。
月初自認為她去那里,不算是什么疑點,小姑娘愛熱鬧又不是什么大事,況且她一個外人,又怎么可能完全了解長沙城黑暗面中的暗流涌動呢。
月初的迷茫簡直是寫在了臉上,謝九爺忍俊不禁,不只是臉上掛上了笑容,就連心情也莫名變好了許多,挺直背,端起了一點架子說道:“你給的那些珠寶成色太好了。
就算翻遍長沙,想找出這么多沒有瑕疵的珍寶也不是件容易事,更不要說你只是出去了一會兒就帶回了那么多。
這些東西要是放店里,那是有市無價的壓堂貨,要是放家里,是能留給后人的傳家寶,因為珍貴所以顯眼、不可得。
我讓人查了長沙這些年的珠寶往來流通,發現大概在十多年前的時候,紅家的店鋪里出現過兩條成色極好的鉆石項鏈,在長沙轟動一時。
據傳是陳皮的姨母將他托付給二月紅的時候留下的,又因為這小子倔強又孝順,一定要給二月紅拜師費,所以挑了兩條鉆石項鏈送到紅家。
二爺呢,也促狹的很,將項鏈放在店鋪展示卻并不售賣,不過自那之后,倒是沒人在議論陳皮的家世了。
可笑當時我們不知內情,還以為是二月紅為了給他的徒弟撐腰,捏了個再沒聽說過蹤跡的姨母出來。
倒是忽略了幾乎是同時,二月紅身上也出現過成色極佳的紅寶石戒指和鴛鴦玉佩,我記得這兩樣東西就是現在他也常戴。
據紅府戲院的伙計說,那是一個漂亮姑娘在戲院里為二月紅一擲千金時送出的寶貝。
你知道最最最巧的是什么嗎?”
謝九爺說到這,看向已經聽入神的月初,托著下巴賣了個關子。
月初不高興的張開手掌,用手指輕輕拍了拍桌子,顯出幾分不耐煩地位樣子來。
一時覺得系統太不靠譜,一時又覺得謝九爺今天過分欠揍了。
但礙于一邊是她的智障系統,一邊勉強算她的長輩,月初在心底默念了兩句:憐貧惜弱、尊老愛幼,才勉強壓住內心的不爽。
忍了忍,勾起一抹假笑,問道:“那請問,最最巧的是什么呢?”
謝九爺看著月初的微笑,突然感覺脊背發涼,不再故弄玄虛,訕訕笑道:“最巧的,就是訂票的漂亮姑娘姓王,陳皮的姨母也姓王,就在不久之前,和二月紅鬧出了滿城緋聞的姑娘,也姓王。”
月初挑了挑眉眉,說道:“那確實是太巧了。”
然后目光的直直看向謝九爺,似乎是在等待謝九爺的反應。
謝九爺有點窘迫的抿了抿嘴唇,月初一不發盯著人的樣子,還挺有威懾力的,雖然臉上還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但應該不是在表達善意,謝九爺突然有點后悔,早知道剛才就好好問了,故意逗她一下做什么呢,看樣子是逗過頭了。
謝九爺沉吟片刻,還是想為自己狡辯一下,“其實,我這也算是關心你吧。”
“我還以為謝九爺是想把我掃地出門呢。”月初有點夸張的瞪大了眼睛,最后語氣上揚的那個“呢”字尤其的靈性,嘲諷感十足。
“怎么可能,你花了那么多錢呢,就算你天天要吃鮑魚海參,我也只能依你。
不過、其實有時候吃飯吃的太飽,也不利于養生,八分飽足矣,我這也是、咳、也算是為了你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