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必要的時刻,阿寧還是很能豁得出去的,雖然自家老板不得月初的喜歡,但是阿寧自我感覺和月初并沒有什么矛盾。
只是這種厚臉皮,等進了山之后,開始緩慢的消失了。
張海鹽、張海均連帶著好幾個張家人和謝家人的目光都不時地落到她身上,還有一直想湊到自己身邊的公司的那些人.......
原本阿寧還能裝出個泰然自若的樣子,但是等黑眼鏡被拋下后,就是完全的孤立無援了。
迫不得已,阿寧又往前挪了幾步,走在月初的側前方,好讓她和月初之間空出一個人的位子來,順便隔絕黑眼鏡的視線。
對她這種受過專業防跟蹤訓練的人來說,一眼不掩飾目光、身上還散發怨氣的黑眼鏡真的很容易發現。
一個人的目光阿寧并不擔心,她受過專業的訓練,隊伍里面難免有一兩個不馴服的人,忽略就好了。
但是一群人時不時望過來意味不明的目光,阿寧就不得不在意了,不管是做領隊還是隊員,遇見除你以外的人抱團,都必須十分小心。
被架空、陷害、暗算.......經常要領著一群亡命之徒走南闖北的阿寧,不管把人心算計得多壞,都不會受到自我內心的譴責。
能狠下心出來挖墳掘墓的人,或許隊伍里的質量參差不齊,但大部分都是心狠手辣、膽大妄為的人,絕對比普通人難搞很多。
不怕鬼也不怕人,一不合就敢殺人,無視規則戒條,要管理一大群這種人,除了金錢開道,人際情感干預也是必須的。
幫老板找長生辦法的這一路上,阿寧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看著最慫的那支隊伍,大概是拖把領著的那群愣頭青。
但他們只是看著膽子小的而已,似乎一點險不想冒,但卻敢跟著人前往古墓遺跡探險,還是在沒有任何許可證的前提下。
要是阿寧狠一點,能把那一群人都送進局子里去。
而他們的怯弱,除了不敢真的得罪能力強悍的月初等人,在其他方面,其實是不怎么看的出來的。
甚至他們對自己隊伍里的人喪命,接受度都算是不錯的,那個拖把看著不成器了一點,但難得的還有一些理智。
被毒蛇纏身也敢撐著膽子跑出來,確實是被嚇到了的樣子,那場面誰看了都覺得滲人,但是一來拖把沒有昏倒失去行動能力,二來他能繼續指揮自己的手下人干活,一點也看不出怨恨的意思。
怎么能說他不是人才呢,反正阿寧已經在暗中接觸他了,裘德考......已經靠不住了。
阿寧想到這扯了扯嘴角,無三省這條詭計多端的老狗,到底是被他算計到了。
自從那次長白山受傷之后,許多事情就不再照著阿寧原先預想的發展了,當初一心要替老板辦事的自己,似乎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阿寧根據山路的寬窄,在距離月初不到一米遠的地方來回的晃蕩,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她第一次離開裘德考單獨行動。
雖然身邊還留著一些公司的探子,隊伍里的人更是成分不明,但是阿寧卻感受到了自由的味道。
和她之前,自認為自由,卻時時要為老板考慮的日子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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