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個人都退后離張海鹽兩步遠,目光就剛好撞上了,月初想閃躲都來不及。
就像在路上喊救命的時候,要是帶上某某穿什么衣服的男士或是女士,會比廣泛的喊救命更有用一樣。
和張海蝦對上目光之后,月初也很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移開目光,為了不讓自己后知后覺的感到愧疚,就會升起莫名的責任感。
月初想了下,拍了拍張海蝦的胳膊安慰道:“是困了嗎?要不要去睡一會兒,應該不會再發生什么大事了。”
張海鹽莫名聽著這話有點耳熟,總覺得這話他前半夜的時候才說過,那是為了讓月初早點睡,現在月初倒是有心情勸張海蝦去睡會兒了。
張海鹽鼓了鼓臉頰,有點不高興的閉緊了嘴巴,想說月初偏心,又怕月初覺得他小心眼。
那邊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裘德考的人和那個血人連比劃帶猜的,到底是把目光鎖定到了張麒麟他們進山的隊伍里。
張海鹽嘆了一聲氣,月初到時候肯定是要進山的,而山里還有一個族長,他還是很有危機意識的,這時候內戰是不劃算的。
張海蝦愿意矯情就讓他矯情一下吧,要是能把月初的心勾住就更好了,總比月初到時候一進山就把他們忘了給強點。
老天保佑,族長可千萬不要受傷,面對強者偶爾的脆弱,月初肯定會投注更多的關懷,就像在四姑娘山時,月初甚至愿意熬夜陪自己看日出一樣。
張海鹽是愛熱鬧、怕寂寞,就連家族也要選大的、人多的,但他也必須承認,出于男人的嫉妒心,加上張海蝦已經夠讓他覺得擁擠了,他實在不想家里再多幾個兄弟。
張海鹽也是如今在月初身邊,才明白了貴精不貴多的道理,他之前喜歡人聲鼎沸的浪漫,但是現在,覺得幾個人安靜的看會兒太陽也是挺不錯的。
熱鬧一定要稀少才顯得珍貴,一直熱鬧那就是嘈雜了。
況且,張海鹽已經算過了,月初加上王胖子和王母,他們就已經是五口之家了。要是再上王胖子心心念念的云彩,家里的人口就更多了,張海鹽可不覺得這樣的人家還會寂寞。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次次都要和黑眼鏡他們拌嘴,這種光動嘴皮子不動手腕子的爭端,張海鹽可以說是非常的不耐煩,太不干脆利落了。
大部分時候,也只是借機發揮,是為了和月初表達一個他們相互合不來的態度而已。
礙于共同的敵人汪家,還有各種的利益交纏,他們可以在月初身邊短暫的和平共處,但要求更進一步成為一家人?似乎每個人都在委婉的表示拒絕。
他們并沒有把這點小心思一字一句的和月初說清楚,因為他們都沒有必勝的把握,尤其觀察月初身邊的這些男人,誰敢說淘汰到最后剩下的一定是自己呢。
要是不能必勝,那只能竭力讓自己不要輸。
月初似乎對每個人都有偏愛,又似乎對每個人的感覺都差不多,模棱兩可,有時候也是真的可氣。
偏偏哄人的時候又有本事讓人愛的不行,張海鹽都不用回頭看,從張海蝦柔的似水的那句“我沒關系,你才是,睡著了被叫起來更累~”的話里,感覺到張海蝦能咧到耳后的嘴角了。
正因為如此,張海鹽不得不考慮月初的想法,然后繼續和這群心懷鬼胎的男人保持表面的和諧,畢竟,他放棄有的是人愿意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