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深呼吸了一下,他真的好想生氣,這莫非就是當年無老狗被自己逼出長沙之后那種憋悶憋屈的感覺嗎?
看這群人小詞一套套的,那他還能怎么說,說我就是懷疑月初嗎?
要不是她的話,難不成是那群汪家人大半夜給他找事干,去把死掉汪家人的尸體給燒了?
就算是喜歡火葬,也沒有那么奇葩的事吧。
但是月初就不一樣了,她討厭一個人那是真的討厭,是真的會上手讓那人消失的討厭。
所以王月初干類似死后鞭尸這種事情,難道是很難接受的事情嗎?就算他曾經癡迷過王月初年輕時候的容顏,但是也做不到昧著良心說王月初大方不計較的。
這一回,沒把事情問出來,肯定又把他給記恨上了。
看著月初投過來的眼神,裘德考內心悲苦,甚至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似乎每次遇見這個嬌小姐,都沒好事發生。
不!不對、曾經還是發生過的,在他們或許可以被稱作是朋友的時候,但月初的恨意就和垂青一樣來的莫名其妙。
他甚至一直都來不及問一句,到底為什么不喜歡裘德考這個名字啊。
裘德考眨了眨眼睛,老年人深沉的疲倦重新涌上心頭,他有點不明白自己之前為什么還有那么多的力氣和月初他們較真,大概他是真的老了。
用月初的話講,老頭子就是一群固執又討厭的人,看她多么偏心。
但是幸好,馬上他就會重獲青春,他將永遠不會老去。
一想到這,裘德考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寬容陽光了起來,他畢竟不是月初這個被人寵壞了姑娘,他是男人,得大氣。
裘德考在心里默默寬慰自己,他和無老狗這些人還是不一樣的,他們都已經死了,可他還會繼續長長久久的活下去。
裘德考笑了一下:“你們說的也有道理,看來王小姐是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的,想知道這個問題,恐怕我們得等剩下的人回來了。
對了,這些謝菁先生,你們出去摘野果,怎么也會在外面逗留這么久?”
汪箐本來在謝雨臣身后躲得好好的。聽見這話簡直想罵娘,說實在的,他對汪月初的懷疑,也就三分吧。
就像張海鹽說的那樣,要是月初不知道汪家人尸體的秘密,她完全沒必要干什么挖墳掘尸還毀尸滅跡的事情。
事實上,她也確實沒做,是他喊人做的。
汪箐只是不清楚那些應該在汪家人死后五天內陸續破體而出的圣蟲到底為什么消失不見了。
雖然這是汪家人才會知道的秘密,但是能讓圣蟲這么神不知鬼不覺消失的,在這群人里,汪箐還真就只懷疑月初一個。
王月初是有點神神叨叨的手段在身上的。
汪箐就這么沉默了一會兒,就發現全場的目光都鎖定到了他的身上,他有點不可置信的朝謝雨臣看了一眼。
這么無情的嗎?剛才你維護王月初維護的多快啊,就怕人家被冤枉了,怎么現在對家里人這么無情,謝家人的面子是一點都不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