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山洞里,因為難得的想起了之前饑荒年代的記憶,張海鹽的情緒算不上多好。
但是等一落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看見漆黑但廣闊的天空,張海鹽又覺得自己可以了。
“bb我幫你撕兔肉吧,兔肉燙、骨頭又多,別傷到bb你的手。”
“bb你覺得味道夠不夠咸了?要不要蘸點醬,還是撒點辣椒粉?我覺得這兔肉烤的有點柴了,少刷了一層蜂蜜......”
張海均皺著眉瞪了張海鹽一眼,手里的樹枝不自然的折斷在他手上。
沒在烤兔子上面抹蜂蜜真是對不起了,張海均撇撇嘴,要不是邊上張海蝦拿手壓著他的肩膀,說不準已經沖上去教訓張海鹽了。
下來的這么晚,沾了光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在月初面前挑三揀四的。
一點也沒有他們張家男人吃苦耐勞、成熟穩重、老實大方的優點,知道的說你是在獻殷勤,不知道還以為是在拆臺呢。
吃多飽了啊,當著廚師的面蛐蛐。
張海均轉頭看向張海蝦,有些不高興的瞇了瞇眼睛,這人就這么看著?不是情敵嗎?就看著張海鹽這么飄啊!
“不會啊,我覺得這個味道剛剛好。”
月初訕笑著從張海鹽手上拿過盤子自己撕肉吃,身體不自覺的往謝雨臣那邊靠了靠。
張海均要吃人的眼神就連她都發現了,張海鹽這是多大的神經啊,竟然還敢挑挑揀揀。
張海鹽有點不滿的瞄了眼月初和謝雨臣之間的距離,這位子怎么坐的。
為什么月初的位子離他有兩個拳頭這么遠,離謝雨臣只有一個拳頭這么遠,再靠近的話月初豈不是要坐到謝雨臣腿上去了?
張海鹽眨了眨眼睛,手往月初的小板凳上碰了碰,身體也往月初那里靠了靠,拉長了聲音說道:“bb,你來這里坐嘛,這里沒有煙,不會熏到眼睛。”
謝雨臣本來是在喝水的,但是張海鹽的話實在太多,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本來謝雨臣是想著之前的封閉空間或許有點嚇到張海鹽了。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是后面他們被困在齒輪那個房間的時候,謝雨臣真的感覺張海鹽看身邊人的眼神不對。
雖然是在黑暗中,又只是手電筒的偶爾掃過,但是謝雨臣相信他的直覺,當時的張海鹽肯定有哪里不太對。
不是腦子壞了,就是人被嚇壞了。
看人的時候眼睛里沒有任何人的情感,反而帶著野獸的貪婪。
所以張海鹽下來之后碎碎念的給月初搬小板凳、擦小板凳,又把張海均拉起來去掏兔子洞、一定要一起吃宵夜等天亮什么的,謝雨臣都沒發表意見。
反正被折磨的是另一個張家人。
甚至還勸了霍秀秀先去休息,免得這丫頭問東問西的把張海鹽問惱了。
但是張海鹽現在是不是太脆弱了一點啊,一定要這么纏著月初嗎?大晚上的,現在火堆旁就剩下他們幾個人了,就連那么點距離都要搶!
月初喜歡靠著誰他管得著嗎?!
“bb你看,謝老板瞪我,好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