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也不知道老喇嘛到底和張麒麟聊了什么。
只不過等到月初逛完雪山回來之后,老喇嘛已經離開了,只有小哥一個人坐在房間里,房間門沒有關緊,必然是有寒風吹進去的。
但是小哥就這么坐著,房間里的燈火已經被風吹滅了,也不見他燒炭取暖。
可憐兮兮的,不知道在和誰生悶氣。
月初推開一點點門,探頭過去多看了兩眼,若是平時,小哥就算是不管月初的偷看,至少也會投幾眼過來細看。
甚至還會用他雖然不愛做表情,卻能表達情緒的眉眼詢問月初要干什么,但是今晚,這些都沒有。
月初知道老喇嘛是張麒麟母親的故友,至少老喇嘛所表現出來的關系是這樣的,因此擔心會不會是這些天小哥偷懶的太過,被這老喇嘛給訓了吧。
小哥雖然不愛用語表達,但月初想,他大概還是挺尊重老喇嘛的。
要不然那天和月初去問魯神事情的時候,老喇嘛講故事講的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零散的不行,早就被她教訓了。
哪里還等得到小哥率先提出告辭,給老喇嘛周全面子。
小哥又不知道西王母和那些西行原始人的故事,站在他的角度而,老喇嘛只是說了一堆白瑪的事情。
但是魯神的事情可沒怎么提,就和小喇嘛說的那樣,偏題了。
就這樣都能用一堆古早的、沒有幾個月的功夫根本連一遍都看不完的經書敷衍他們,老喇嘛要不是藝高人膽大就是背后有人護著。
但是看小喇嘛的樣子,對小哥還是很尊敬的,況且當年的小說里是有寫:無邪他們來到小哥刻石像的喇嘛廟,獲得了當地喇嘛幫助的事情。
所以月初也不懷疑他們的立場。
那老喇嘛所依仗的,大概是白瑪的關系了,月初認為自己的猜測還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但既然是這件事情,月初就不好插手了,低頭看了一眼從她的炭盆里分出來的熱炭,估摸著到天亮的時間,月初又往里面多添了一些柴火,總算是把火堆給升起來了。
雖然現在白天熱了,但是晚上還冷的很,尤其是這里一面是山壁,雖然是擋住了外面的風,但是房間里面也沒有多暖和。
月初用兩根木棍架著,把新升起來的火堆端到了小哥的房間,反正他自己先不關門的,那就別怪她走進走出了:)
他既然開著門,那就一定是在勾引自己,總不能是因為愛吹冷風才故意不關門的吧,還是被老喇嘛痛批了一頓之后沒力氣站起來給門插銷了?
月初端著火盆抬頭挺胸,臉上沒有沒有掛著得意的笑容,但是眼神里滿是篤定,小哥就是在欲擒故縱。
看在他帥的份上,照顧下他好了。
“小哥,我把火盆給你放房間里了,你等下睡覺前再加一次柴就行了,應該可以熱到早上了。”月初小心的把火盆放在靠近床的地方,還給窗戶開了條小縫,才坐到桌子前托腮看著小哥。
張麒麟被盯得受不了,有些不自在的側了側臉,應了一聲。
月初聽見回答,有些得意的挑眉,端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碗菜,還溫著呢,只不過就是拿水煮了一下的清茶,沒有酥油、鹽、糖和牛奶,不好喝。
月初嘆了一聲氣,又往茶壺里加了點水重新放到了火堆上,“小哥啊小哥,你這日子怎么突然過得那么糙呢,睡前喝碗暖暖的酥油茶多舒服啊,這磚茶煮了之后有苦味,喝了之后苦的我大半個晚上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