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于是又轉頭輕飄飄的看了月初一眼,這一回甚至連眉心都微微蹙起了。
是他的記憶又出現問題了嗎?
他們之前見面的時候,月初是不是沒告訴他名字......還是她說了,但是自己忘記了?
因為張麒麟沒有掩飾的關系,月初很輕易就捕捉到了張麒麟的目光,問道:“小哥,怎么了嗎?”
張麒麟垂眸,輕輕搖了下頭,往盤子里拿起一個糌粑慢慢的開始吃,似乎不打算解釋這點小事。
老喇嘛看了張麒麟,這位山里來貴客,說起來并不算特別沉默寡的人,說起事情來的時候,前因后果也是能說清的,問他問題也能得到一個回答。
哪怕只是一個“嗯”和“哦”,老喇嘛之前以為這人只在他猶豫和已經忘記了的事情上,才會特別的沉默。
現在看來,也還是孩子嘛,會因為鬧脾氣不樂意說話,這猜測實在有點可愛。
老喇嘛笑瞇瞇的嚼了嚼嘴里的糌粑,年紀大了之后,就喜歡看這些小兒女之間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位月初姑娘姓什么。
張家人的魂太重、命又太輕,和張家人有聯系的人也是一樣,往往會身不由己的卷進這些宏大的敘事里。
成為歷史上非常渺小的一章,張家人的很多事情往往不由他們自己決定,就算是族長,也是一樣的。
所以在他的徒弟還可以輕松舒服的時候,老喇嘛也很愿意縱容他的一點孩子天性,畢竟等到他死了之后,這孩子就再也沒有能替他遮風擋雨的人了。
他本來只是個普通的孩子,老喇嘛養育了他,并且過早的決定讓他接過一個不普通的命運,心里不能說完全沒有愧疚。
“月初姑娘來這里,是為了陪張先生找人?”等到早飯吃完,老喇嘛才有些疲憊的眨了眨眼睛后問道。
下次可不能在吃飯的時候想這些東西了,容易分心,老喇嘛不動聲色的挪了挪位置,剛才沒注意到,張麒麟和月初都已經吃完了。
兩個人正對著火堆伸出手烤火,一對相貌優秀的男女,做出相似的動作時、火光繚繞在兩個人的臉上,就連老喇嘛都有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雖然這廟的裝修在深山里實在不能算差,老喇嘛還是有這種感覺。
月初本來將腳遞到火堆邊上,非常愜意的樣子,現在聽到老喇嘛的話之后,縮了縮腳回答道:
“不是,我是跟朋友進山探險迷路了的,也是在找人,但是和小哥找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月初說話的時候還有點心虛,行吧,她可能是知道為什么小哥剛才為什么頻頻看她了,確實來找人的她有點太不積極了。
月初垂眸裝作傷感的樣子說道:“唉,晚上剛下了雪,我只希望他平安吧,我找的那個人和小哥長得差不多,要是您這邊有什么消息的話,請隨時聯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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