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結束后,月初在樓里搜索了一下,果然發現了用來綁人抓人的麻繩和頭套。
只是那個領頭人身上問不出什么,月初擔心在這留久了事情有變,打算帶回去再審問。
至于那些死掉汪家人的尸體,月初點好了數量,已經通知了小花地點,等到他那邊的事情忙完,會有人來處理的。
回去的路上,那領頭人的下巴被卸了、雙手也被折斷了,還在無謂的掙扎,被月初拽著像個大型玩具一樣往前面拖。
張海蝦小心翼翼的側眸,觀察了一下沉著臉的月初,他像是有點不明白月初為什么生氣,又像是單純的不敢相信,總之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僵硬。
見張海蝦這么久一句話也不說,胳膊上的傷口也不提出處理,月初有些煩躁的停下了腳步。
“怎么,是累了嗎?這個人我來拖吧。”
張海蝦反而有點松口氣的感覺,垂眸殷勤的看向月初,胳膊也伸了出來,似乎想要接過綁領頭人的繩子。
月初望了眼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上面還有新鮮的血液流淌下來,雖然那顆子彈只是擦著張海蝦的肩膀過去,但是這人受的傷其實不算輕。
至少血管肯定傷到了,血條緩慢到現在還在緩慢的往下面落,但張海蝦甚至沒想起來給自己包扎止血。
“拿去,治傷。”
月初不爽的嘖了一聲,給張海蝦扔過去一瓶紅藥。
張海蝦笑了一下,側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算是清楚月初為什么不高興了,但是看著眼前的紅藥,卻沒有直接喝。
而是思考了一下,將領帶扯了下來,隨意的在胳膊上纏繞打結,說道:“這點小傷,用這藥治太大材小用了。”
月初忍著火氣,將那個領頭人放開,又恨恨的將領頭人踹倒在地,見地上的人一個勁的蛄蛹,月初的心情才好了一點。
搶過遞回到自己面前的紅藥,月初又扯著張海蝦的領子,用不可抗拒的力道將他的臉扯到了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單手擰掉瓶蓋,月初將紅藥抵在張海蝦唇上,沉聲道:“喝。”
玻璃瓶的觸感讓張海蝦的嘴唇顫抖了一下,他看向似乎不耐煩的月初,心里的情感不停翻騰咆哮。
好一會兒,才啟唇咬住玻璃瓶口,頭往上面一仰,藥水就整個流進了嘴里。
月初冷哼一聲,松開張海蝦的領口,手指摩挲了一下,將不小心拽下來的扣子塞回了張海蝦的衣服外套里。
張海蝦歪頭觀察了一下月初的表情,輕輕的說道:“謝謝月初,其實我回去讓海鹽幫忙上點藥就好了,真是覺得浪費,不是故意忽視你的好心的。”
“謝我?”月初上下打量了張海蝦一眼,有些不滿的說道:“剛才我的傘分明能藏兩個人,是你特地避讓出去才會受傷,你自己都不在乎、別人能有什么好心?”
“可是月初不是別人,月初是自己人啊,我也沒有不在乎,我只是想讓月初多在乎一點而已。”
張海蝦小心的想去牽月初的手,被月初及時的雙手抱胸躲開。
“所以你真是故意的?!”
月初直視張海蝦的雙眸,她還以為張海蝦能比張海鹽成熟點呢,但是張海蝦當時的停頓和閃躲真的很明顯,月初實在難以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