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不動聲色的挺直了腰板,說道:“說起來這些年,瞎子為了治眼睛也存了挺多錢的,現在眼睛不需要治了。
那些錢就變成嫁妝了,就是不知道,有哪位人美心善的姑娘愿意收下這點錢了。”
月初沒想到黑眼鏡會突然出聲,不過想到第一次和他們處任務之后,賬上面多出來的錢,月初又覺得釋然了。
黑眼鏡雖然看著貪財,但實際上對錢是不怎么在乎的,至于什么嫁妝之類的說法,月初就只能假笑著回給黑眼鏡一個白眼了。
黑眼鏡還沖著月初抬了抬下巴,一副你知道誰會占便宜的樣子,月初有些無語的鼓了鼓臉頰,說道:“我倒是愿意讓錢進門,只是人的話......”
見月初故弄玄虛,黑眼鏡竟然有些期待的往前面傾了傾身子,月初歪了歪頭,接著說道:“人就算了,我們家可住不下那么多人。”
意料之中,黑眼鏡撇撇嘴、雙手抱胸,半真半假的笑罵道:
“哼,沒良心的,那我可是要按照銀行的利息出借的。”
張麒麟垂著頭眨了眨眼睛,沒料到黑眼鏡的下限已經低成這樣了,但他可不會威脅月初,從口袋里把最后一張卡推了過去,直視著月初說道:“都在你那了。”
張麒麟正經開始攢錢,還是在陳皮手下干活的時候開始的,因為黑眼鏡會幫忙把銀行卡放起來,所以記憶回來之后,那些錢倒是沒怎么丟。
黑眼鏡真的就是收了一些生活費,之前治眼睛錢不趁手的時候會挪用一下,但是等有了錢之后也都還了回來,當時那張卡張麒麟寄給了月初。
自己身上就留了一張幾萬的卡,后面回巴乃之后,又從他之前住的房子里把忘在那里的卡拿了出來,午飯前給了月初,現在張麒麟身上除了一些散鈔,真沒錢了。
月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張麒麟一眼,小哥說錢都在自己這了,那估計就是真的沒給自己留錢了,連忙把那張銀行卡推了回去,說道:
“沒事,你身上還是要自己裝點錢的。”
總不能真讓小哥一分錢也沒有,那走出去多可憐啊,月初不敢想象小哥看著街上的東西沒錢買的場景。
無邪撓了撓頭,開口道:
“這一次過來,我倒是沒什么要買的,實在不行的話,我三叔還有幾個鋪子可以抵押。”
無家有錢,雖然無邪能支配的錢并不多,但是無邪對錢的態度其實跟黑眼鏡是差不多,甚至因為他沒真的窮過,哪怕沒有揮霍的習慣,但花錢是一點也不心疼。
這次因為二叔和小花的勸說,他又接手了三叔的生意,現在即使還不夠穩定,需要潘子時刻盯著。
但無二白也借了好些人給無邪狐假虎威,生意都是在軌道上的,所以無邪這種崽賣爺田不心疼的觀念,一時半會兒還轉變不過來。
無邪想得到錢其實是很容易的,只看他愿不愿意這么做而已,大不了就是跪在二叔面前負荊請罪嘛,最多是被打一頓,還能真殺了他不成。
張海鹽沒想到無邪連鋪子都要賣了,那絕對不能只讓他一個人表現啊,連忙說道:
“我和蝦仔也有錢,要是不夠,我去找張海客再撥點款,新月飯店的拍賣會三天后開始,我們籌錢應該比賣鋪子方便。”
張海鹽回憶了一下,張家人的生意其實做的挺大的,當年香港經濟騰飛的時候,也分了一杯羹,就連他和張海蝦這種不怎么摻和公司事務的人,每年也有不少分紅。
現在族長他們需要買東西,張家總不能一點錢也不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