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月初他們又花錢收割完一家店,正從里面出來的時候,正巧看見一輛黑色轎車從他們面前急駛而過。
昨晚長沙城下了一點小雨,這條古街人來人往,排水系統也不夠好,黑車的輪胎滑過地面的小坑,一道黑色的水漬就留在月初的鞋上。
月初還來不及皺眉,那輛黑車就又倒了回來,順便又在月初的鞋子上留了一道水漬。
“你怎么在這?上車,我順便帶你回去。”
陳皮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皺著眉看了霍錦惜和齊鐵嘴一眼,然后冷著聲音喊了句“霍當家、齊八爺”,就算是打了招呼。
按理說,如今的陳皮還是二月紅徒弟,霍三娘和齊鐵嘴都和他師傅是一輩的,陳皮怎么也該客氣些。
只是霍錦惜這些日子霸占月初,齊鐵嘴又不知目的的湊到月初身前,讓陳皮心下煩躁,本來就敷衍的表面功夫就更敷衍了。
只不過,因為陳皮一直都是這么目中無人的,他們今日也自覺沒有招惹到陳皮,所以霍錦惜和齊鐵嘴竟然也不覺得他這種態度有多大的問題,只以為是紅家遇上什么棘手的事情了。
“那月初,我們改日再約,這些東西我替你放車上去。”
齊鐵嘴笑嘻嘻的對著月初說完,又沖著陳皮點了點頭,就將東西放到了后備箱里,見齊鐵嘴今日倒沒有做出什么黏黏糊糊的舉動,陳皮的臉色好了許多。
等月初和霍錦惜打完招呼,才拉著月初的胳膊上車。
“老八,你知道月初和二月紅在一起了吧?”
這時候的路小、人多,人群擁擠的時候,車的速度也沒有多快,霍錦惜還能看見月初的手伸到陳皮肩膀上狠狠打了幾下。
聽見霍錦惜的問話,齊鐵嘴有些迷茫的睜了睜眼睛,然后有些失落的應了一句:
“我當日就感覺二月紅對月初不懷好意,只是沒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在一起。”
“那你現在知道了,是什么感受?之后不會還要向月初示好吧?那可是要得罪二爺的。”
霍錦惜笑了一下,感覺月初來了之后,長沙場都熱鬧了許多,最重要的是,她真的愛看這種天之驕子相互扯頭花的場面。
男人斗起來,和女人也沒什么差別嘛。
“唔,戀愛嘛,又不是結婚,結婚還有離婚的呢,做人做事,不能那么封建。
而且,陳皮都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齊鐵嘴哈哈笑了兩聲,扛起自己的招牌,換回自己的黑色圓片墨鏡,又晃蕩著離開了。
“嘖嘖嘖,二哥啊二哥,你這次怕是真的當局者迷了。”
霍錦惜愣了一下,然后感嘆般嘆息了一句,陳皮這家伙,到底是自己都沒發現,還是真的就一根筋到藏也不藏呢?
只不過,陳皮的愛恨都太明顯了,加上他這些年在二月紅的愛護下,誰都愿意給他一些面子,要是他真的明白自己的所思所想,怕是這長沙城,才真的要亂起來了。
只希望二月紅不要一葉障目,至少,得在陳皮發現這件事之前,將這個苗頭給掐斷。
“怎么了,又有誰惹你不高興了?”
陳皮剛上車,肩膀就挨了月初的兩下打,他斜著肩膀的,問話的語氣有些著急。
可以想到,要是面前真有一個惹了月初的人,陳皮肯定會毫不留情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