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怎么回了長沙也不先來找我,還是被什么事什么人擋住了腳步?”
二月紅抬頭看了張啟山他們一眼,又從懷里掏出一塊帕子,擦了擦月初不小心沾染了灰塵的額頭,然后舉起被陳皮用紗布裹起來的左手,輕嘆了一聲:
“怎么出門在外,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竟然還受了傷,就這么包一下頂什么事,不如和我回家去,總要好好上點藥才可以啊。”
“嘿嘿,其實也不怎么疼的。”
月初沒料到自己抽回右手,二月紅又舉起了她的左手,可是見二月紅望著紗布的眼神,心疼的好像要哭出來了,月初就忍不住想去安慰一下。
“傻樣,怎么會不疼。”
二月紅被月初逗笑了,點了點月初的額頭,怎么十年過去了,這人不變老也就算了,看著連心眼都沒怎么長。
能幫忙做主的人都來了,她還不知道告狀,離了自己的這些年,她都是怎么過得啊。
二月紅理了理月初的發絲,眼神在她的沖鋒衣和靴子上多看了幾眼,然后轉向張啟山,說道:
“聽說佛爺在靈芽鎮找出了幾具有寄生蟲的棺材,真是可喜可賀,看起來靈芽鎮村民莫名死亡的案子可以告破了。
天色也不早了,不好繼續打擾府上,我就先帶著月初回去了,假如之后這案子,佛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照樣找我這徒弟就好。”
“二爺,這三人是在靈芽鎮古墓中被發現的,于情于理,至少也要審問一番。”
張啟山見二月紅這就準備把人帶走,有些意外的蹙眉,二月紅一向是好說話的,這樣強硬的態度可不多見。
他于是對月初的身份更相信了幾分,陳皮和月初看著年歲相當,若說是小時候認識的朋友也說的通。
但月初和二月紅之間,看著就差了些年歲,這些年在長沙,也沒聽說二月紅身邊有什么紅顏知己,但這一上來就動手動腳的,必然關系匪淺。
但要說二月紅畜生到對一個小孩子下手,那也不可能,只能是因為這個月初是張家人,她這么多年一直沒有變老。
二月紅隔著月初看了無邪和謝雨臣一眼,然后很快的把目光收了回來,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說道:
“佛爺,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您此次去靈芽鎮的目的,是為了調查那些村民的死因,而不是為了找不慎誤入古墓的人。
那些死去的村民在進入靈芽鎮古墓后,都在出來后的第三天,全身焦黑的死去,而您此次過去已經找到了之前沒有見過的寄生蟲。
只需要去牢里提一個死囚,等待三日,相信那些村民的死因就能浮出水面了。
只有月初他們,我記得第一個村民死亡時間是在一個月之前,難道他們還能在古墓里不吃不喝的待上一個月嗎?”
話說完,二月紅雖然臉上還帶著笑,但這笑容顯然和面對月初時的笑容不同。
“哪怕不是兇手,但他們私闖古墓……”
“佛爺,若是靈芽鎮的村民想要賠償,你就叫他們來紅府找我,若是私闖古墓有罪、我想在場的人里,多的是比月初罪孽深重的人。”
張啟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二月紅直接打斷,此刻他的臉已經沉了下來,語氣里摻雜著幾分狠意。
張啟山表情不虞,但是紅家在長沙確實是地頭蛇一般的存在,這些年二月紅黑白兩道齊開花,加上還有手段狠厲的陳皮在旁協助,儼然是長沙城內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