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沒有等到月初著急將人往后拉的手,也沒有等到月初熟稔的毫不客氣的責怪。
謝九爺的眼中有絲失望一閃而過。
月初剛把陳皮拽回來,又被謝九爺嚇了一跳。
但她身上有藥,況且謝九爺不是能被她隨意指使的陳皮,月初雖然有點提心吊膽的感覺,但更多的,還是對棺材里蟲子的嫌棄。
因為覺得惡心,于是覺得危險。
屬于跨不過自己心里那道坎,因為陳皮對她一向是、百依百順的,所以月初在這種時候,也忘了自己和陳皮還有點單方面的別扭。
以己度人,她嫌惡心的,陳皮也絕對不會喜歡,于是就只想著把自己人拉回來了。
至于謝九爺,月初可不認為自己能管他。
她輕咳一聲,沒好氣的打了陳皮一下,謝九爺都沖上去了,她縮在后面的舉動看起來就有點膽小了。
月初是不會反思自己,只能繼續遷怒一下陳皮。
陳皮有些莫名其妙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深覺月初對自己的力道根本沒有正確的評估,但是眉眼間卻是放松的。
謝九,也就是一個、酒店老板而已,不算什么大人物。
月初拉著陳皮縮在謝九爺和張日山的側后方,視線只能看見棺材里的一小部分,但是對月初而也足夠了。
想起原先張日山和張啟山對著哨子棺侃侃而談,月初不禁問道:“這些蟲子,你們之前見過嗎?”
這些蟲子就跟黑色的細線似的,不過站起來的時候又像是細小的鋼絲線,密密麻麻的身上纏著蚯蚓一樣的圈狀花紋,其實細看一小根也沒什么。
月初在心底為自己默默挽尊,不過是一大段聚在一起,還是在白骨上面蠕動,就給人一種它們會隨時鉆進你身體里的惡寒感而已。
實在是太細小了,月初甚至認為它們能順著人的指甲縫鉆進身體里,要是什么大胖蟲子的話,惡心一下還能抖落。
這東西掉身上也不一定能發現。
月初抬起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每個人的頭頂,見他們的血條都沒有異常,才松了口氣。
他們站那么前面也沒事,自己縮在這,血條一定也沒問題的,月初可無法想象這些蟲子在自己骨頭上爬的感覺。
“這還是第一次見,雖然天下的哨子棺大同小異,但里面封著的東西,還是不一樣的。”
張啟山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的對著月初解釋道,月初對他們的期望有點太高了,關于盜墓的常識,又似乎太少了。
“佛爺,您快看是誰回來了!啊!月初!你也回來了!”
齊鐵嘴咋咋呼呼的聲音剛落下,眾人還來不及做出反應,就見他以一種更加大驚小怪的態度朝著月初跑來。
看著提著長袍的下擺朝自己跑過來的齊鐵嘴,月初沒忍住偏頭偷笑了一下,不是她不道德,實在是這畫面有些挑戰她的忍笑能力了。
其實齊八爺還是好看的,只是這姿勢,總給人一種野外逃命都會絆一跤的滑稽感覺。
月初反思了一下,一定是因為齊鐵嘴臉上的兩個小圓片墨鏡太好笑了,所以她才會憋不住笑出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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