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目光一利,手中飛出一顆鐵彈珠,阿寧的槍直接握不穩掉在了地上。
這就像是開戰的信號,等到硝煙散去,阿寧和她帶來的八個雇傭兵已經全倒在地上了。
“小三爺,是阿寧他們挾持的三爺。”
月初有些震驚的皺出一個鬼臉,幸好自己對著墻,否則真要破功了,潘子現在也是了不得了,演技見長啊。
哪怕在場的人都對這句話打個問號,但無邪卻沒有懷疑,皺著眉質問阿寧,一葉障目也不過如此了。
真想知道在他心里無三省和阿寧都是怎么個形象,竟然這么快就信了。
“三爺,這么些日子,好吃好喝的我們可沒虧待你,你先找到我們老板說要合作,現在又把我們帶到了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
阿寧氣的臉頰通紅,月初瞧著她打理的很好的短發都在剛剛的爭斗里被打亂了,有點可惜的嘖了一聲,要不是遇上的是無三省這個老狐貍,阿寧絕不至于這么狼狽。
看她現在還有力氣在身后偷偷摸摸的拉手榴彈的保險栓就能看出來了,這人能在裘德考手下闖出來,靠的絕不是她美艷的外表和被裘德考資助過幾年的情分。
“你不然當心點?雖然是為了威脅我們,但是惹火燒身就不好了。”
月初輕輕按住了阿寧的手,同時也擋住了她退回去的路。
阿寧僵了一下,在眾人的目光里,只能松開手讓月初拿走她手里的手榴彈。
像她這種人,當然不會干什么同歸于盡的蠢事,成王敗寇也不是很需要理由,就算只有她一個人,也能辦好她老板交代的事情。
只不過,無三省這次做的太過火了,裘德考財大氣粗又一直關注九門的消息,阿寧只是掃了一眼就把里面的人確認了個大概。
王胖子、謝雨臣、陳皮阿四、黑瞎子、啞巴張,還有一個應該就是王胖子的妹妹,最近剛剛出現,但是也跟著無三省和謝雨臣走了兩個墓了。
阿寧知道一個女人,要在盜墓這一行里脫穎而出非常的困難,付出的努力和要犧牲的東西絕不是靠著男性的憐惜就能解釋過去的。
可以說,除了無家的小三爺,這隊伍里帶出去沒一個孬的,八個外國雇傭兵,什么槍林彈雨沒有闖過,愣是沒撐過十分鐘,她要是再不表點態,怕是真被人當軟柿子捏了。
但現在看來,似乎這表態也沒什么用處,阿寧垂頭皺著眉,像是完全放棄了抵抗。
“各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無三省毀約在先,我不得不拿出一個態度,絕沒有針對哪一位的意思。
我家老板姓裘,他雇傭了這么多的外籍軍人、耗費了這么多的財力精力,絕不會甘心無功而返,這次考察國內的冰川,我們也是有正經身份的。
不管各位是去找明器或是靈藥,還是單純為自己的好奇心解密,這都沒關系,我老板非常有誠意與各位精誠合作。
恰好,我手里還有一些這里的線索,有一些只有我知道的秘密,只要我活著,無三省與我們之間的合作依舊可以做效。”
從月初的角度能看到她幾乎沒有毛孔的側臉和說話時微微震顫的喉部皮膚,阿寧在向自己示弱?月初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站起來的時候還有點恍恍惚惚。
陳皮冷哼了一聲,突然想到了霍家那群女人。
他看了眼無三省,示意他把自己的麻煩事解決掉,反正有無家人在的地方,一般人的腦瓜子再怎么轉也靈不過他們,萬一真鬧出什么事,再把人都殺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