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站剛下車,老癢就跟著無邪進了廁所。
“不是,老癢你干嘛呀,我這……”
無邪甚至沒來得及站到便池前面,就被老癢拉著進了一個隔間。
無邪剛要發火,就被老癢捂住了嘴巴,他有些警覺的對老癢點點頭,示意自己會閉嘴。
“老癢,怎么了,你發現什么了,難道真的有人跟著我們?”
無邪內心一凜,原來黑眼鏡和他們商量的時候就說過,這件事需要保密,雖然黑眼鏡沒明說,但最近道上關于謝家的傳不少。
根據潘子告訴自己的情況,再加上無邪自己的猜測,謝家怕是想借著老癢再吊一吊內奸,雖然老癢說除了自己姓謝,根本不認識別的謝家人,但從今天出發的時間和車輛都能看出來,黑眼鏡他們并不完全相信老癢的說法。
“無邪,咱們跑吧!你不覺得那……那個月初和小、小哥很危險嗎?
等下我們趁他們吃飯的時候,把包拿走就跑吧,你相信我,就算只有我也能帶著你一起去秦嶺的。”
老癢有些焦躁的搓了搓手,因為無邪可能還記得他媽媽的樣子,是復活他媽媽必不可少的條件,而謝家,包括謝雨臣這群人,只是為了讓他們的秦嶺之行更加安全而已。
他媽媽是必須復活的,可無邪,也是這么多年的朋友,老癢暫且不希望他出事,最好就是能兩全,所以只要無邪跟著,和誰結盟都沒關系。
只是那個叫月初的,她讓自己感覺正的有些發邪了,其實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就發現了,只要和月初待在一起,自己就特別不舒服。
一靠近她,老癢就覺得心虛、心神不寧,甚至今天他都不敢開口拒絕她的提議,哪怕只是柔聲細語也讓自己感受到了恐懼,要不是自己一直關注月初,又正好坐在無邪身邊,都不會發現無邪這小子的異常。
但他不喜歡月初,從一開始見面就不喜歡,哪怕無邪喜歡、他也不喜歡。
可是在謝家的看管下,他只能低頭接受和王家兄妹結盟,上次他已經試探過了,謝子揚在謝雨臣心里壓根就沒有一點地位,一個開車的保鏢都能踹著他的腰打他,他甚至沒有發出聲音的資格。
謝家這么多年不出現,現在出現估計也只是為了他帶出來的那點消息,老癢不敢真的反抗,就怕泄露自己身上的秘密,勉強撐著虛與委蛇,要不是黑眼鏡帶著,他都不可能在喝完酒的第二天再去潘家園見月初。
但假如只是這樣也就算了,現在謝家居然又找了一個啞巴過來,那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也非常的不好,剛剛在車上,那兩個人坐在一起,老癢需要極力控制自己才能保證自己保持正常、而不是直接跳車逃跑。
那兩個人,給老癢的感覺非常的不好,分明,自己只要帶著青銅鈴鐺,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殺死自己啊,但怎么會感覺,這么危險。
無邪見老癢有些粗暴的拽了拽自己的耳朵,心里一堵,他怕是在牢里碰見什么事了。
像老癢這樣又結巴、又不善于和別人動粗的人,恐怕是在牢里受到歧視或者虐待了,現在一出來,精神都有點不正常了,看見生人太緊張了。
他知道老癢心里怨謝家,可能對謝家信任的月初跟小哥也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