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死了,一切都會回歸最初,我依舊是大明星。”
宋汀晚無語地嘆了口氣,緩緩蹲下身來,用只有她們之間能聽清的音量,說道:“我就是不愿看著弟弟們被人戲耍蒙騙,才從地獄爬回來的。”
“白溪沅,我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你如愿。”
“既然你不需要新生,那就乖乖去監獄里待著吧。你余下的人生,都在沒有自由的牢籠里。”
說完,宋汀晚站起身,不再理會她的鬼叫,吩咐道:“阿坤,送去派出所,我要追究她的所有罪行。”
白溪沅被阿坤拽走的時候,還在歇斯底里地詛咒著。
人群悻悻散去,只有傅時彥帶著宋汀晚在梧桐大道上漫步。
“別在意,一個瘋子說的話,什么都不算。”傅時彥輕聲安慰,擔心她會因為白溪沅的話而心情不好。
宋汀晚淺淺勾起唇角,牽著他的手,反過來安慰他:“是應該你不要太在意。”
傅時彥微微一愣,隨即垂下眸。
“好了,不說她了。我今天想吃學校門口的那家炒菜館,可以嗎?”
“好,我們去吃。”
傅時彥應下,立馬就開車帶她過去。
可只有他清楚,最近宋汀晚一直都在往以前的老地方跑。
是在慢慢與這個世界告別。
心口彌漫的苦澀和悲痛日漸深重,他不敢表露,擔心宋汀晚會因此難受。
而他也盡可能地減少了工作量,挪出時間來陪她。
這天,是宋氏夫婦的忌日。
宋汀晚帶著兩個弟弟前往墓地祭拜的時候,發現父母的墓碑竟遭人破壞。
碑面被人用紅色的油漆寫了死不安寧四個字,照片也被刮花,碑前扔滿了垃圾,場面不忍直視。
看到這一幕,兩兄弟怒急攻心,立馬上前把那些垃圾清理開。
“靠,是哪個喪良心的!”
“有病吧!”
“晚上不怕做噩夢嗎?”
宋昭煬罵罵咧咧,氣得臉上漲紅。
宋汀晚則是沉著臉,盯著看了片刻,轉身就去找墓園管理者。
“啊?被人破壞?不可能吧?”
“監控壞了,看不了。”
墓園管理者看到是個小姑娘,態度極其敷衍。
宋汀晚見他一邊看小說,一邊回復自己的態度,在原地沉默了幾秒后,直接掏出手機報警。
“你好,我這邊要報警。”
聽到她報警,管理員立馬放下手機,態度惡劣地指著她吼道:“你這小姑娘怎么這么較勁呢?”
“臟了擦一擦不就行了?這么大的墓園,我一個人看,能顧得過來嗎?”
“怎么就不知道體恤一下老年人,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
宋汀晚淡定地收起手機:“在其位謀其政,你要是干不好,那就趁早讓位,有的是人來。”
“做不好自己的工作就不要找借口,惡意毀壞墓碑也算是破壞私人財產的一類吧?”
“既然你不重視,那就讓警察來調查,看看到底是誰弄的,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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