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王看來,陳縱橫跟李太真就是一伙的。
搞不好這倆早就已經蓋同一張被子,李太真當初出兵策應就是因為這層關系,而今陳縱橫投桃報李也是基于此,否則難以解釋。
李太真生怕陳縱橫動手,如此一來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于是她沉聲說道:“你們就真的不在意傳國印璽么?”
馬聰哈哈大笑:“哦對,差點忘了這茬。你手里的傳國印璽早就被人調包,真正的傳國印璽在三王手里。就算你跟印璽玉石俱焚,三王都不會眨一下眼睛。”
李太真匆忙查看傳國印璽,果真發現了異樣。
這令她迅速想到了宮里的大太監,除了他還能是誰?
大太監恭恭敬敬站在臺階下,“還請陛下恕罪,雖然咱家只是個閹人,但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咱家也不愿看見大楚江山沉淪。”
“還請陛下回頭是岸!”
哐當!
李太真將贗品在大太監腦門上。
大太監當場頭破血流。
“好你個閹人,當初朕就不該錯信于你!這些年朕待你不薄,你就是這么報答朕的!”李太真極少在群臣面前表現出憤怒的一面,而今卻是忍不住了。
大太監捂著額頭,疼得渾身哆嗦。
然而他一個屁都不敢放,生怕李太真把他殺了。
馬聰眸光驟然變冷,冷哼道:“身為人君竟這般暴戾,三王果然沒有說錯,你就不配當天子!要不是三王仁慈,你也難逃一死!”
李太真閉上雙眼,陷入深深的無助。
她的那些底牌不在京城,而在前線將士。
可——
太遠了!
就算前線士兵得知政變的消息趕回,最快也需要一個月時間。
等他們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該如何是好?
馬聰繼續誘惑群臣變節,并稱誰要是負隅頑抗,就會被當場斬殺。
結果不而喻,大多數官員臨場變節。
李太真更加無助。
上官靜怡來到她的身邊,誓與天子共生死。
“若沒有陛下賞識,臣不過是個普通的婦人,難逃相夫教子的宿命。而今陛下有難,臣更不會變節!”
“好,好!”李太真欣慰。
除此之外。
再無別的話語。
這時。
李太真目光落在陳縱橫身上,多少有些愧疚。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本該她這個主人翁招待陳縱橫,卻連累陳縱橫蒙受大難,內心過意不去。
而且陳縱橫恐怕也沒辦法吧?
想到這兒。
此前保持沉默的陳縱橫慢條斯理開口:“我與大楚三王無冤無仇,你們還要殺我?”
馬聰大笑:“那是自然!”
“不過嘛……”
“你若是愿意下跪俯首,興許我能賜你痛快!”
劉辰灝欲上前,被陳縱橫抬手阻攔。
只見陳縱橫語氣更加冷漠:“你們千不該萬不該,最不應該得罪我。”
“喲呵!”馬聰樂了。
“聽你的口氣,似乎還不服氣?”
陳縱橫眸光冷冽,一字一頓說道:“能殺我的人,還未降世。”
馬聰自然不信邪,立即讓隨從士兵殺了陳縱橫。
一抹劍光乍現,令金鑾殿內眾人心頭生寒。
那是陳縱橫長劍出鞘!
一劍霜寒十四州!
馬聰的腦袋應聲飛起,在空中旋轉幾周后落在金鑾殿地板,最終滾到李谷的無頭尸體上。
嘶——
金鑾殿內的眾人紛紛倒吸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