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說我窩囊也好,偏心也罷,然而這才是真實的我。”
說著說著。
陳霄漢聲音沙啞,眼眸泛起淚花。
陳縱橫搖了搖頭。
看樣子陳霄漢沒有撒謊,人不是他放走了。
而且那對母子在一個月之前就被人調包,陳霄漢估計也毫不知情。
“有這二人的消息,最好告訴我。”陳縱橫撂下這句話,旋即轉身離開。
這一夜。
陳霄漢大笑之后,又是大哭。
誰都沒敢接近別苑。
鄭山河全面排查天樞州城,不出意料沒有發現徐慶娥母子的蹤跡。
他只好給遠在京都的張炎寫信,讓他在京都看見徐慶娥母子之后,可直接下手弄死。
三日過去。
陳縱橫已經把徐慶娥母子放在一邊。
比起正事而,這對母子的死活顯得沒那么重要。
河西平定,拿下過半西渝行省,而且定西王府愿意支付高昂的贖金贖回上官封三人,也到了陳縱橫動身返回幽云行省的時候。
日期定在三日之后。
想起遠在靖天的親人,陳縱橫心中隱隱期待。
“王爺,王爺!”鄭山河火急火燎來到面前。
陳縱橫含笑道:“何事這么急?”
而后他看見鄭山河表情露出細微驚恐,令他心中咯噔一跳。
“出什么事了?”
鄭山河上氣不接下氣,差點被這口氣噎死。
“王爺,出大事了!你還記得三天前那個死囚么?剛剛天牢來報,他死了!”
“而且……”
“而且死狀凄慘。”
……
天牢。
剛踏入天牢大門。
一股刺鼻惡臭就撲面而來,讓陳縱橫下意識遮掩口鼻。
“真特么臭啊!”鄭山河嫌棄罵了句。
陳縱橫讓獄卒把犯人轉移,免得潛在的瘟疫傳開,然后來到牢房門口。
在看見死囚的時候,陳縱橫愣了下。
前幾日還活蹦亂跳能徒手搏殺猛虎的死囚,而今已經軟趴趴躺在稻草堆上。
一名郎中從牢房里走出來,看見陳縱橫的時候恭敬開口:“王爺,這死囚死狀凄慘,實在是聞所未聞!至少老夫行醫四十年,都沒見過類似的毒藥能造成這樣的后果。”
“有多慘?”陳縱橫下意識詢問。
郎中提起死囚的慘狀,隱隱有些后怕,“老夫四肢都已開始化膿,連骨頭都成了渣子。最可怕的是,老夫剖開他的肚子,發現他的內臟都已變成膿水。”
“這么慘?!”鄭山河失聲驚呼。
二人不約而同聯想到了南海鮫珠,死囚死狀凄慘肯定與那玩意脫離不了干系。
陳縱橫進入牢房,查探死囚的慘狀。
果然與郎中所相符。
按照這個趨勢,只怕全身上下都會化為血水。
“原地把他燒了,這座天牢也不要了,燒完之后原地填埋不允許任何人靠近。”陳縱橫腦海里浮現鮫珠的模樣,似乎有股魔力吸引著他把鮫珠帶在身邊。
處理完天牢的麻煩,鄭山河勸陳縱橫把南海鮫珠扔了,以免禍事纏身。
陳縱橫舉棋不定。
“如果真是災禍,廣南王府為何要歷代流傳?”
“而且你和我都接觸過南海鮫珠,不是到現在也沒事么?”
“定然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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