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解藥拿來!”
“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無雙拍拍手。
偏殿內外的士兵紛紛把手放在劍柄上。
只等陳無雙一聲令下,這些侍衛就會拔劍將敵人砍成肉泥。
陳無雙把目光落在鄭山河身上,“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讓你秦王府的親兵放下武器,否則我不會把解藥交出去,你就只能眼睜睜看著陳縱橫去死。”
陳縱橫虛弱擺了擺手,示意鄭山河不要開口。
他攥緊胸口,艱難起身說道:“陳無雙,小的時候我對你百般好,就算父王對你怎么好我都沒有怨,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自問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因為你覬覦我的世子之位!把我的未婚妻搶走!”陳無雙低吼。
陳縱橫搖了搖頭。
“世子之位最終不還是屬于你么?”
“我甚至已經叛出王府,再沒有人能動搖你的世子之位。”
陳無雙低喝:“夠了!”
他死死盯著陳縱橫,臉上浮現冷冽笑容:“我說了,你生下來就應該心甘情愿當我的墊腳石!你沒事跑出去干什么,還建立了令世人都膽顫的秦王府!你所擁有的一切,都該屬于我!所以你才該死!”
陳縱橫臉色又白了幾分,“我懂了,在你眼里我從來不是你的大哥,你只把我當成工具而已。”
“是!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太晚了!”陳無雙大笑。
“你乖乖去死,秦王府交由我執掌,我會善待你的兩位妻子。”
偏殿之中回蕩著陳無雙的大笑。
陳霄漢難以置信,被他疼愛的幼子真面目竟是這副惡魔的面孔。
“無雙,你自小就開始欺騙父王?”
“每次你與縱橫有什么爭執,我哪次讓你吃虧了?”
徐慶娥翻了個白眼,顯然對陳霄漢這番話感到好笑,“得了吧,事到如今也不怕告訴你,他倆小的時候我就在你耳邊說陳縱橫的壞話,讓你對他心生厭惡。其實很多婁子都是無雙捅出來的,但我母子倆會栽贓到陳縱橫頭上,讓你父子倆離心離德。”
“賤婦!賤婦!我要殺了你!”陳霄漢大吼。
陳無雙兩手一攤,“父王,您認清楚事實吧,如今王府上下重要位置都是我的心腹,而你的親信早就被我一網打盡送入監獄,你奈何得了我么?”
陳霄漢閉上眼。
片刻之后,再次睜開時,眼里滿是冷意。
“你們自求多福吧。”他莫名其妙說了這么一句話。
徐慶娥不解,“什么意思?”
陳霄漢笑了起來,像是自嘲又像是在嘲笑徐慶娥母子,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們在茶里下的是迷魂散,興許還有一條活路。偏偏你們賊心不死,往茶里下了斷腸散,葬送了你們的活路。”
母子倆臉色明顯變了變。
陳無雙搖頭,“父王,看來您真是老糊涂了。要死的是陳縱橫,而不是我們!”
“不錯,一個中了毒的將死之人罷了,真以為能奈何得了我們么?”徐慶娥嗤笑。
陳霄漢無奈苦笑。
鄭山河想到了什么,再次看向自家王爺。
只見陳縱橫臉色沒有先前那般蒼白,已經恢復了紅潤,就連額頭上的冷汗都已消失不見。
又過了片刻。
陳縱橫氣息恢復往日狀態,宛如出鞘的利劍般!
哪還有先前的萎靡不振?
陳縱橫拍了拍身上灰塵,淡淡開口:“你非要跟我賭,我只能跟你賭了。”
“可惜你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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