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陳縱橫的乃是徐折,如今的北疆軍大將軍。
聽見徐折自我介紹,陳霄漢皺眉:“我還當是誰,原來是禁軍中的草包。”
鄭山河騎馬上前,笑吟吟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天我聽了北疆軍降將的話,笑得我肚子疼。”
“怎么回事?”陳霄漢略感興趣。
鄭山河朝徐折揮鞭。
徐折嚇得連連后退兩步,鞭子在半空炸響,并沒有抽到徐折身上。
令他又是憤怒,又是憋屈。
“那天你是怎么跟陳無雙說的?說給我們聽聽!”鄭山河命令。
徐折苦著臉,“回鄭將軍,小的記不清了。”
鄭山河大笑,“本將軍給你提個醒,就是說什么此戰有三勝的。”
徐折臉色又青又白,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在鄭山河催促下,徐折硬著頭皮復述那日的話。
眾人聞哈哈大笑。
空氣之中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對對對,就是這三勝。你打仗能力不咋樣,說笑話的能耐不賴。”鄭山河笑道。
徐折只當這是夸獎了。
陳霄漢笑不出來。
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這群蟲豸把王府嚯嚯成啥樣了?
“帶路!”他低喝。
徐折沒有應允,反而先小心翼翼看向陳縱橫。
直至陳縱橫點頭,他才帶路入城。
一進城。
氣氛截然不同了。
空氣之中的血腥味太濃,令眾人不禁蹙眉。
目之所及,一片蕭索。
大部分商鋪都已關門,連民宅都大門緊閉,甚至某些大宅門口還有尚未干涸的血跡。
“怎么路邊還有尸體被野狗啃食?”鄭山河皺眉。
徐折大氣都不敢喘,囫圇說道:“都是些想要造反的賊子罷了,臟了諸位貴客的眼,還請貴客不要往心里去。”
陳霄漢臉色凜冽,哪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當初他離開的時候,天樞州城都是好好的,不說媲美京都、靖天這些地方,但比尋常的州城好太多了,而今居然變得如此蕭瑟。
不多時。
一行人抵達王府門口。
徐慶娥與陳無雙聯袂站在門口迎候。
二人先是看見了威風凜凜的陳縱橫,瞬間就被這股威壓震懾住。
第二眼才看見了跟在陳縱橫屁股后頭的陳霄漢。
迎上陳霄漢不悅的眸光。
二人明顯慌了。
之前陳霄漢屢次催促他們兌付欠條,他們當成耳旁風。
如今哪有臉面面對陳霄漢?
徐慶娥眼珠轉動,心思活絡起來。
掐了把陳無雙手臂之后,徐慶娥哭著走到陳霄漢面前,大聲嚎了起來:“王爺,您可算回家了啊!臣妾和無雙真是想死你了!”
“這八個月以來,王爺瘦了這么多,肯定吃了不少苦頭吧?”
“臣妾心疼你……”
陳無雙的戲同樣說來就來。
二話不說跪在陳霄漢面前,抱著他大腿痛哭流涕,活脫脫就是父慈子孝的感人畫面。
陳霄漢臉色愈發鐵青。
母子倆還沒察覺到他的臉色變化,哭得更厲害了。
砰!
陳霄漢一腳踹飛陳無雙。
“你特么還有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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