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紅了眼眶的天元帝,武元佑最終沒再掙扎,低下頭說道:“父皇,兒臣有罪,罪該萬死,懇請您削除我的親王爵!”
天元帝哽咽著連說三個好字。
最終武元佑并沒有被削爵為民,而是成了國公爵。
雖然在待遇方面與之前沒有多大差別,但武元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資格染指東宮。
“來人!”
“送……慶國公回府。”
武元佑離開皇宮,黯然退出儲君爭奪戰的舞臺。
天元帝站在大殿外眺望天際,臉上全然沒有方才的憂傷,只是平靜喃喃道:“元佑吾兒,朕不能讓你影響到你大哥的東宮之位,立長不立幼乃祖宗之法不可變,否則會禍害千年。”
“先前是朕沒有找到由頭削爵,如今還得陳縱橫給我送來這個‘枕頭’。”
慶王府。
武元佑剛回到王府,后腳宮里就來人拆走門匾,換上了‘慶國公府’這塊門匾,令他氣得幾乎吐血。
夜色漸深,武元佑召集心腹密議。
書房內燭光搖曳,窗外時不時傳來呼嘯寒風。
武元佑巡視眾人面孔,一字一頓道:“我已被父皇削爵,失去了爭奪儲君的資格,諸位若是不愿留在國公府的話,可自行離去。”
眾人竟紛紛搖頭,表示要留在武元佑身邊。
“沒有慶王我們豈能有今日?”
“他們走不走無所謂,我是不會走的!知遇之恩,三生難報!”
“不錯,我們并非忘恩負義之輩,絕不會離開國公府。”
“……”
武元佑甚是滿意,微微頷首。
“只是諸君輔佐我多年,而今我非但沒有入主東宮,反而成了大齊罪臣,我實在無顏面對諸君。”
話音落下。
立即有人義憤填膺開口:“殿下何必如此?我們這些人加起來算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如果殿下還想爭的話,我等愿意以命相報!”
“不錯,殿下就是大齊未來的天子!”
“我們人雖少,但都是精銳!”
武元佑微微蹙眉,沒有立即駁斥,似有擔憂道:“這樣總歸不太好吧?畢竟我皇兄是太子,而我若是……”
“成王敗寇歷來如此!”有人開口。
“不爭一爭,難道殿下甘心就這樣黯然退場?”
“我們都愿意陪殿下爭!”
武元佑感動得眼眶泛紅,哽咽著向眾人保證還會繼續爭,甚至讓眾人做好起兵政變的準備,以應對有可能發生的最惡劣的局面。
“不過在起兵之前,我還有件事情要做。”武元佑眸光凌厲,緩緩攥緊拳頭惡狠狠說道:“殺了陳縱橫!若非此人在天京興風作浪,我不會輸得一敗涂地!”
眾人紛紛應和,連夜制定方案。
武元佑捏緊椅子扶手以至于指骨發白,“不殺陳縱橫,我誓不為人。”
……
大鬧慶王府之后,大齊滿朝文武都知道了陳縱橫不好招惹,都紛紛避之如瘟神巴不得陳縱橫早些離開天京,也讓陳縱橫落了個清凈。
年關將至,陳縱橫返回靖天之后還要趕往大周京都,所以定了后日啟程。
大齊太子武傲宇終歸是心疼女兒,讓武昭容帶著陳縱橫去東宮赴宴,算是為女兒女婿送行。
二人剛剛抵達東宮,臉色都變了變。
東宮之內鋪滿紅妝,房梁上懸著喜慶的紅燈籠,到處都是喜慶洋洋的氣氛。
一度讓武昭容以為走錯了地兒。
武傲宇的身影出現在二人眼前,笑呵呵說道:“這是孤私底下為你們舉辦的婚宴。”
“你們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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