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就當看個樂子。
反正今晚過后,武元佑就會成為天京茶余飯后的談資。
現在激怒他完全沒有必要。
眼看眾人準備離開,冬至自然不能順遂武元佑心意,否則她還如何渾水摸魚?
“好一位大齊賢王,用到我們的時候百般好說話,一旦沒了利用價值就被當成隨手可扔的破布。我倒要看看,日后還有誰會為你效力?”冬至大聲喊道。
“你連屬下的妻子都染指,你下賤你無恥!”
武元佑被氣瘋了!
他嘶吼著讓侍衛把冬至殺了,讓她永遠閉嘴。
不過這些話已經被賓客們聽了去,離開的時候都意味深長看了眼武元佑。
今后誰要是想跟武元佑合作,都得掂量掂量家中有沒有嬌妻。
不多時。
賓客們已經離開得七七八八。
數十名侍衛層層包圍冬至等人,按照武元佑的吩咐準備獵殺。
武元佑惡狠狠瞪了眼冬至:“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冬至從來沒有過如此酣暢淋漓的時刻,面對包圍竟還笑得出來,道:“多謝王府這些年的栽培,莫非王爺以為這些侍衛能攔得住我們?”
“你!”武元佑臉色鐵青。
他最大的仰仗賈昆已經死了,還有誰能攔得住冬至?
武元佑深吸了口氣,抬手揮了揮讓侍衛暫且別動手,他耐著性子說道:“我不知道陳縱橫對你們說了什么,但這些年本王并沒有虧待你們,你們就這樣背叛王府,不會遭天打雷劈么?”
冬至哈哈大笑,“要不是王爺提醒,我還差點忘了呢。還是王爺您教過我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武元佑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意識到沒法與冬至講道理,他只能下令斬殺所有舞姬。
冬至最后看了眼陳縱橫,便率領剩余十幾名舞姬姐妹與王府侍衛廝殺。
王府侍衛看似強大,但在舞姬面前根本不夠看。
不出一刻鐘。
王府侍衛死傷慘重,再無力阻擋冬至。
冬至回頭看了眼臉色蒼白的武元佑,撂下一句話:“今日我不殺王爺,你我之間恩斷義絕!今后兩不相欠!”
“姐妹們,我們走!”
武元佑無能怒吼:“攔住她們!別讓她們跑了!”
然——
沒有侍衛敢上前阻攔。
最后武元佑只能眼睜睜看著冬至等人離開王府。
直至不見蹤影。
武元佑回頭,惡狠狠瞪了眼陳縱橫,咬牙切齒說道:“都怪你!你跟她們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聽信你的讒?”
“無可奉告。”陳縱橫轉身要走。
武元佑攔在陳縱橫面前,“你要是不說清楚,這件事沒完。”
陳縱橫瞥了眼武元佑,“幼稚,滾開!”
武元佑臉色青一塊紫一塊,內心升起些許懼意,但礙于面子沒有讓開。
“我讓你,滾開!”陳縱橫又說。
這次陳縱橫沒給武元佑反應時間,一巴掌將其扇飛,領著武昭容大步離去。
武昭容心跳加速。
邁出王府門檻的剎那,武昭容還回頭看了眼前院之中頭發凌亂的武元佑,對陳縱橫說道:“你膽子太大了,我這位皇叔是我皇祖父最寵愛的幼子,你這樣待他就不怕惹怒我皇祖父么?”
陳縱橫嘴角一勾,“打個賭,你皇祖父不會尋我麻煩。”
“你就這么篤定?”武昭容不信。
陳縱橫邪魅一笑,“要不打個賭?”
武昭容來了興致,“賭什么?”
陳縱橫在武昭容耳畔低語了幾句,武昭容臉頰瞬間漲紅了,不顧大街上路人的目光嗔道:“我算是發現了,你才是最無恥的登徒子!”
陳縱橫哈哈大笑。
……
慶王府內,一地狼藉。
武元佑臉頰仍然火辣辣的疼,卻也只能將怒火傾瀉在王府侍衛身上。
他對王府侍衛拳打腳踢,絲毫不留情。
“你們這些飯桶,連個舞姬都攔不住,王府養你們有何用?”
“王府不養閑人,今晚就給本王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