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英眼眸里閃爍著妒火。
在親眼看見陳縱橫之前,他絕對不相信陳縱橫敢真的來天京赴會。
而今陳縱橫真真切切站在他面前。
成為無可爭辯的事實。
陳縱橫騎在馬上,臉上揚起和煦的笑容:“是啊,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已經是衡元州城被我黑羽軍攻克之際,也就是你跑得快,不然就要跟你父親團聚了。”
“你……”閆英一下子就被激怒了,根本沉不住氣。
陸炳微微搖頭。
單論心性這一塊,閆英就比陳縱橫差得遠。
閆英很快冷靜下來,以只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殺我父親,此仇我必報!而且你之前得罪了太多的人,他們也會給你顏色瞧瞧!你來天京,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
陳縱橫哈哈大笑,“要死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
“時至今日你竟然還這么狂妄,那我倒要瞧瞧你大難臨頭之際會如何求饒!”閆英撂下狠話,轉身就走。
事實會證明一切。
閆英走后不久,梅花內衛大總管裴行度來到一行人的面前。
不等裴行度說話,陳縱橫先他一步開口:“我知道你,大齊梅花內衛大總管裴行度,對么?”
裴行度瞳孔收縮,“你認識我?”
在這個沒有照片的時代,兩個素未謀面的人是很難認出對方的。
沒想到陳縱橫第一次就認出了。
其實陳縱橫之所以能認出來,是因為藏匿在天京的上千錦衣衛已經把天京滿朝文武畫像都描摹出來,而后及時送到國公府給陳縱橫過目。
陳縱橫自然著重留意如裴行度這樣的皇帝心腹。
“自然認識,裴大總管乃是大齊天子身邊的大紅人。”陳縱橫笑著說,讓裴行度內心深感不安,總有股被陳縱橫看穿全身秘密的感覺。
不愧是被他定為最危險等級的存在!
裴行度皮笑肉不笑,“定國公請隨我來,陛下已經為你專門安排了落腳處,不會被外人打攪。”
陳縱橫隨著裴行度來到一座宅院面前。
裴行度,“這便是了。”
“這座宅子周圍有朝廷禁軍駐守,不會讓人輕易靠近。”
陳縱橫謝過裴行度,大搖大擺進入宅子。
轉身前特意看了眼裴行度,讓后者感到莫名其妙。
陳縱橫暗道:“情報稱李云扶祖墳被掘乃是裴行度手筆,這件事本公還沒忘。”
裴行度離開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奇怪。’
‘怎么突然感覺這么冷?’
“屬下見過裴大總管。”一名梅花內衛的統領出現在裴行度面前。
裴行度回過神,吩咐他盯緊陳縱橫,一舉一動都要如實匯報給他。
這個統領猶豫著開口,“那……要不要給他來點……”
裴行度拍拍此人肩膀,“用不著咱們出手,只管看好戲就是了。”
統領恍然大悟,“明白!”
裴行度轉身望著這座宅子,笑瞇瞇道:“陳縱橫,你準備好迎接來自天京的狂風暴雨了么?”
……
宅子里。
陳縱橫剛落座,宅子里的傭人總管立馬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