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吞下薊南行省之后,哪怕不算靜海王府的兵力,定國公府麾下兵力也超過了十萬,達到驚人的十五萬,成為中部最不容忽視的軍事集團。
這個消息如同長了翅膀般飛向四海八方。
除了大齊朝廷之外,最先收到風聲的是偏安河西的鎮北王府。
陳霄漢捏著手里的信箋,沒有如之前那般憤怒與不甘,而是獨自發了一下午的呆,最終提起毛筆想給陳縱橫說些什么,寫了幾個字之后又撕成碎片。
這一日的鎮北王府,異常安靜。
平日里的大嗓門徐慶娥沒了聲,叫囂著要振興鎮北王府的陳無雙無能狂怒,當天夜里找了幾個婢女忘乎所以。
……
遙遠的西邊。
上官晏還在為自己奪下兩座原本屬于大楚的城池而感到高興。
“領兵打仗不過如此,陳縱橫能做到的,我上官晏一樣能做到,我不比他差!”上官晏站在城墻上豪情萬丈,一口干了整壺烈酒。
這時。
上官封捧著王府來信呈到上官晏面前,“大哥,家里來信了,而且是父王親筆信。”
嗯?
上官晏打開信封,仔細看了眼后臉上笑容一點點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這萬里河山一樣的沉重。
上官封察覺不對勁,詢問究竟。
上官晏苦笑三聲:“你自己看吧!”
上官封接過信紙,匆匆掃完后臉色震驚不已,“陳縱橫居然吞下了薊南全境?還占據了海東的半壁江山,這怎么可能呢?”
“大齊是干什么吃的,居然能容忍陳縱橫這般囂張?”
“而且父王怎么讓我們鳴金收兵?如今局勢大好,怎能白白放過?”
上官晏平憑欄眺望,搖搖頭:“陳縱橫是我見過,最強大的年輕一代領軍人,如今他的成就已經遠超我!就代表我要更加勤奮努力才能超越他!”
“我是真不甘心啊!”
“就按照父王說的,鳴金收兵。我們已經吃下兩座城池,再多就會引起大楚忌憚。而且我們接下來要把重點放在陳縱橫身上,不能再讓其擴張了!”
“鳴金收兵!”
……
遙遠的南方。
一座恢弘的宮殿群坐落在江畔,身后綿延數十里的綠色山脈,在這片宮殿之中矗立著一座高達百丈的高塔,站在高塔的最高處能看見流過宮殿外的大江入海口。
此塔名為鎮龍!
在鎮龍塔最高層,站著兩個人。
一個是才剛過三十的青年男子,另一個則是風姿綽約的女子。
二人并肩而立,眺望龍淵江出海口。
“王爺,北邊的消息您都聽說了么?定國公接連攻克強敵,不過半年時間已經雄踞中原,若再給他時間成長下去,恐怕會影響王爺的千年大計!”女子輕啟朱唇,臉上卻沒有半分憂色。
青年——
也即是名震天下的廣南王,聞握緊欄桿。
“這是意料之外的不穩定因素,確實影響到了孤的計劃,若再給他五年后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兒。
二人沉默了片刻。
廣南王將美人攬入懷中,輕聲嘆了口氣。
“我們的計劃,該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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