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們就是沖著這身蟒袍才抓住了他,還費了不少心思,結果逮住之后一看不是正主!”鄭山河唉聲嘆氣,顯然對這個結果有些失望。
陳縱橫搖搖頭。
顯然也有幾分失望。
“你叫什么名字?”他問。
身穿蟒袍的中年男子神色倔強,一個字都不說。
陳縱橫念他是個漢子,讓鄭山河將他安置在俘虜營內改造,那身蟒袍則是被扒了下來。
鄭山河嘖嘖稱奇:“要我說這身蟒袍合該穿在主公身上。”
劉辰灝掃了眼,笑著說:“大將軍說笑了,這身蟒袍如何配得上國公爺?咱國公爺天縱神武,遲早會成為大周一字并肩王!比這鎮北王蟒袍養眼多了!”
鄭山河哈哈大笑,“是極是極!”
“是了,薊南六州那邊怎么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李云扶該不會出什么事了吧?要不要小的率兵馳援?”
陳縱橫搖搖頭,“大齊翻不起風浪。”
李長青吃驚。
大齊可是準備了二十萬兵馬,陳縱橫底氣何來?
“你們繼續清掃戰場,追擊北疆軍殘部,并且在順化州城外修建永久軍營,將來要在這兒常駐兩萬兵力。”陳縱橫吩咐下去。
待眾人散去,陳縱橫才嘆了口氣。
這次沒能生擒陳霄漢,目標只能算達成了一半。
他本來的想法是挾持陳霄漢,以達到‘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目的,從而迅速吞并鎮北王府掌控的兩座行省,如此一來就能順勢成為大周封土最多的割據勢力。
不過陳縱橫并不擔心。
以陳霄漢的性格,肯定咽不下這個虧,定會卷土重來。
下次舉兵之時,就是陳縱橫最好時機。
……
河西,天樞。
陳霄漢花了三天三夜才狼狽逃回臨時王都。
看上去像個乞丐似的。
以至于回到王府的時候,差點被徐慶娥讓人把他攆出去。
徐慶娥捂著鼻子,極其厭惡說道:“哪來的乞丐膽敢強闖王府,來人把他趕出去,省得臟了王府的地。”
陳無雙跟著罵道:“門口的侍衛干什么吃的,怎么連個乞丐都攔不住?”
陳霄漢身體顫抖,攥拳低吼:“誰是乞丐?!”
母子倆一怔。
顯然認出了這道聲音。
徐慶娥最先反應過來,大驚失色:“王爺,是您?”
她下意識想上前迎接,又被陳霄漢身上那股酸臭味勸退,最后還是老老實實捏著鼻子保持距離。
陳無雙臉色泛白:“爹,您怎么會淪落至此?”
提起這一茬,陳霄漢更是窩火:“甭提了,先給我倒杯茶潤潤喉!”
徐慶娥面色猶豫,“要不還是先洗個澡?”
啪!
陳霄漢毫不客氣賞了一耳光。
徐慶娥尖叫,“你敢打我?!”
“讓你干你就干,廢什么話?”陳霄漢罕見震怒,徐慶娥敢怒不敢,只能老老實實沏茶倒水。
陳無雙察覺到異樣,連忙詢問戰況如何。
陳霄漢大口大口喝茶,像是沒聽見兒子的詢問,母子倆也只能眼巴巴等著他開口。
“王爺,到底怎么樣了嘛,你倒是說句話呀!”徐慶娥著急。
哐當!
陳霄漢摔碎茶盞,把二人嚇壞了。
“以后別再問這個問題,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孤好不容易組建的十萬大軍,就這么被陳縱橫那狗崽子毀了!”
徐慶娥、陳無雙異口同聲:“什么?!”
陳霄漢無力坐在椅子上。
“輸了!全輸了,現如今孤什么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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