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過去。
四大家族已經達成初步的合作協議,只有唐圣杰悶悶不樂。
痛!
心太痛了啊!
自古以來打仗就是最費錢的事情,若真想擊垮定國公府,唐家必定付出極大的代價。
蕭岑含笑道:“圣杰啊,不過是讓你吃點苦而已,怎么愁眉苦臉的?”
唐圣杰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蕭家主說笑了,我都是自愿的,哪有愁眉苦臉?”
“我高興,可太高興了!”
三人笑呵呵撫慰,嘴上說得好聽卻沒有半點實質付出。
唐圣杰也沒敢說些什么。
只要你愿意吃苦,就會有吃不盡的苦。
四人又喝了會兒茶,準備打道回府之際,房間外傳來急促的腳步,緊接著響起刺耳的敲門聲。
“誰?”
唐圣杰不悅。
屋外傳來男人的聲音,“東家,是我!”
“什么事?”
“東家,出大事了!”
唐圣杰眼珠轉動,讓屋外的男人進來。
男人是四方樓的掌柜何康,也是唐圣杰的心腹之一。
何康快步走到唐圣杰面前,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唐圣杰臉色猛然大變。
蕭岑三人急忙詢問發生了何事。
唐圣杰微胖的臉頰不斷發抖,無力揮退何康后望向三人:“三位老爺,國公爺領著錦衣衛來了,就在樓下!”
“什么?!”
蕭岑驀然起身,臉色驚恐不已。
云橋興和王厚恩臉色同樣好看不到哪兒去,臉色慘白得嚇人!
仔細望去,王厚恩甚至還在打擺。
“這畜生怎么來了?是誰通風報信了?”王厚恩上下排牙齒打架,而后把目光轉移到唐圣杰身上:“姓唐的,是不是你通風報信了?四方樓是你的產業,否則陳縱橫如何得知?”
沒等云橋興開口,蕭岑就冷著臉說道:“不是唐圣杰。”
王厚恩自然不信,不斷質問唐圣杰。
蕭岑沒好氣說道:“商賈向來怕死,而且唐圣杰膽小如鼠,怎么可能背叛我們?就算他有心投靠陳縱橫,陳縱橫也只會吃干抹凈罷了,不會讓他過上好日子的!”
云橋興和王厚恩方才松了口氣。
唐圣杰也苦著臉說道:“定國公前來未必就是知道了咱們的密議,興許是為了別的事情呢?”
眾人臉色再次緩和。
“對,定國公府大戰當前,陳縱橫此番前來應該是為了穩定后方,與我們談判而已。”云橋興說道。
王厚恩,“那我們要如何應付?”
蕭岑冷笑:“這還不簡單?做不到的絕不答應,能做到的含糊其辭不答應也不拒絕!”
“好,就這么辦!”
唐圣杰告罪一聲,連忙下樓迎接陳縱橫。
見到陳縱橫的剎那,唐圣杰不斷吞咽口水,生怕被陳縱橫看穿內心的想法似的。
“國公爺,樓上請!”
陳縱橫不語,在唐圣杰引領下來到三樓。
唐圣杰內心更加忐忑。
剛剛他下樓之前勸蕭岑把主座讓出來,否則陳縱橫動怒的話,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結果可想而知——
蕭岑毫不留情拒絕了提議。
一想到待會要招待陳縱橫在角落里落座,唐圣杰就惴惴不安。
“怎么?里面有見不得光的東西?”陳縱橫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