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上的字跡確實出自海東總督,而且奏折上確實如小太監所,國公府欲染指海東行省!
海東行省位于大齊的南邊,與薊南行省接壤并且是沿海行省,與大周的寧海行省只有一江之隔!
在這份奏折上,海東總督還提到另一件事。
大批黑羽軍正在清河港口集結,還有數十艘寶船從靖天東流而下,如今停靠在清河港口,看樣子似乎要配合西線的李云扶夾擊海東行省,總兵力可達五萬!
黑羽軍的威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五萬黑羽軍是什么概念?
在援軍到達之前,拿下海東行省一半的疆土都不算過分。
啪嗒!
天元帝將奏折摔在地上。
“豎子安敢?!”
文武百官紛紛噤聲,哪兒敢說話?
天元帝顧不上保持天子儀態,嘴里不斷咒罵陳縱橫太過猖狂,幾乎問遍了陳縱橫的祖宗十八代。
底下百官不由腹誹,陳縱橫甚至連自家祖墳都想刨了,豈會在意天元帝罵的這些?
閆國棟皺了皺眉,上前說道:“陛下息怒,陳縱橫未必就是想要攻打海東行省,興許只是聲東擊西罷了。”
天元帝怒道:“聲東擊西?”
“怎么可能?海東行省有著極其重要的戰略位置,尤其是海東港更是我大齊最繁榮的海港,依朕看來陳縱橫就是想吞并海東行省,奪下海東港!”
“否則如何解釋黑羽軍與寶船在清河港口集結?”
閆國棟仍舊不認為陳縱橫會大規模動兵,如今的定國公府疆域最重要的是休養生息,冒犯舉兵只怕適得其反。
要知道……
陳縱橫從來不是會頭腦發熱的人。
可,面對盛怒之下的天元帝,閆國棟亦勸不動。
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天元帝下令往海東行省調撥十萬大軍,以應付有可能到來的戰爭。
閆國棟望洋興嘆,內心暗道:“希望是我誤判了……”
……
這幾日武昭容心神不寧。
尤其是得知李云扶祖墳被刨之后更是坐立不安,于是趁著天元帝退朝的間隙找到他,一開口便說道:“皇祖父,為何不能嚴懲兇手?無論怎么說刨人祖墳都是壞了規矩,會帶來很惡劣的影響!”
天元帝皺起眉頭:“你想說什么?”
似是感受到來自天元帝身上的寒意,武昭容哆嗦了幾下。
硬著頭皮說道:“皇爺爺,您從小就教我要善惡分明,如今壞人做了壞事豈能免受懲罰?”
天元帝有些不耐煩,擺擺手打斷武昭容的話:“夠了!”
武昭容被這聲低喝鎮住,呆呆望著天元帝。
“你一個姑娘如何會懂這些?你到底是在為正義開口,還是在為陳縱橫打抱不平?”天元帝的質問讓武昭容美眸升起水霧,張了半天嘴還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天元帝正在氣頭上,認為孫女在為陳縱橫說話。
這讓他出奇憤怒!
怎么能違背大齊皇室利益?
“你若再為陳縱橫洗脫罪名,朕就沒有你這個孫女!”天元帝說了狠話。
武昭容更加悲傷。
天元帝想到了什么,讓大太監把武昭容帶下去:“對了,替朕羅列各大家族適齡男子名單,我看安陽也該出嫁相夫教子了,省得她成日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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