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太快了!
大周沒有這個先例!
“陛下若是高興,可以賞賜定國公些許財帛。”崔紫山的話聽起來有氣無力。
永慶帝哈哈大笑:“賞!自然要好好獎賞!不愧是朕的好駙馬!”
待天子宣布完獎賞的財帛,群臣方才松了口氣,因為永慶帝并沒有給陳縱橫封王。
退朝之前,永慶帝特意對徐啟元說道:“徐愛卿似乎對朕的駙馬有些意見呀,若有機會的話不妨讓朕給你們牽線坐下來好好談談?”
徐啟元大驚失色,連忙擺手表示不必了。
自己做過什么缺德事徐啟元最清楚不過,要是真讓他與陳縱橫面對面,只怕那狗東西會生撕了他。
“也罷。”永慶帝并不強求。
“不過徐大人日后還需謹慎行才是,朕為人君大氣不會與你計較,但朕的駙馬就不一定了。”
徐啟元幾乎咬碎牙齒。
天子這是借助陳縱橫的威風警告他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多久沒有過的事情了?
即便如此。
他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應下。
離開宮城回府之后,徐啟元砸了府上許多珍藏,當夜惡狠狠收了府上三個年輕的丫鬟發泄火氣。
……
消息同時傳回大齊天京。
上至天元帝下至滿朝文武,在得知陳縱橫速勝之后達成了罕見的默契,朝會沒有圍繞反攻薊南六州展開,任誰都清楚陳縱橫羽翼豐滿,想圍剿成功難于上青天。
天元帝有氣無力應和,仿佛一夜蒼老十歲。
所幸還有個好消息傳回來,那就是他最疼愛的孫女安陽郡主回京了。
退朝之后天元帝召見武昭容,問起她在南邊的經歷,著重詢問了陳縱橫其人。
武昭容攙扶著天元帝,鼻子微微發酸:“皇祖父您怎么了?”
往日的皇祖父看上去威風凜凜,這才兩三個月不見,怎么看上去死氣沉沉的?
天元帝強顏歡笑,“皇祖父沒事,還是說說你的所見所聞吧,朕想聽聽。”
武昭容壓下心中擔憂,陪同在天元帝身旁述說在南邊的經歷,其實南周與北齊沒什么不同,從上層權力結構到鄉縣治理機構,都是大同小異罷了。
唯獨在提及陳縱橫的時候,武昭容神采奕奕口若懸河,若沒有限制的話當真能說上三天三夜。
天元帝眨了眨眼睛,開口打斷孫女的話:“安陽,你是不是喜歡上陳縱橫了?”
武昭容滔滔不絕的話戛然而止,臉上明顯掠過一抹慌亂,別過頭去否認。
“哈哈,朕是你的皇祖父,安陽有什么心思瞞得過朕么?”天元帝不由好笑,而后眼神寵溺撫摸著孫女的腦袋,“既然你喜歡他,朕允許你嫁給他,如何?”
武昭容詫異望向皇祖父。
只見天元帝眼神坦誠,并非開玩笑。
“皇祖父……”武昭容想到了什么,鼻子更加酸澀。
天元帝罕見地為武昭容擦拭眼淚,笑呵呵說道:“朕老了,如今已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有些事情你若喜歡就放手去做,朕不會再阻撓你們。”
武昭容吸了吸鼻子,把腦袋低了下去。
“我才不要嫁給他!”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