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河長不知多少萬里。
陳霄漢若有心派兵渡河給陳縱橫添亂,陳縱橫是沒法時時刻刻監控如此綿長的江岸的。
所以一得到消息,陳縱橫便立馬率兵迎戰。
鎮北王的衛兵出現在烽火城以東三十里處,陳縱橫趁著夜色趕到此處,果然看見五百名北疆軍正在河岸這邊集結,意圖趁著夜色深入腹地作亂。
“給我站住!”陳縱橫大喝一聲,如天神下凡般現身。
二百黑羽軍得令,迅速上前與之對峙!
陳縱橫凌厲的目光巡視北疆軍,一字一頓說道:“爾等已經犯下死罪,還不快束手就擒?”
一時間。
北疆軍自亂陣腳,如散兵游勇般四處逃竄。
陳縱橫殺氣騰騰,下令獵殺北疆軍,北疆軍幾乎不是黑羽軍的對手。
“侯爺,等一下!”張炎上前。
陳縱橫皺眉:“怎么了?”
張炎目光落在為首的北疆軍統領身上,覺得對方十分眼熟。
陳縱橫這才下令讓黑羽軍停手,張炎上前將北疆軍統領揪了起來,兩個耳光直接扇過去。
“媽了個巴子的,誰給你的狗膽渡河殺人?”張炎怒道。
這名北疆軍統領是他之前的小兄弟,名為田斌,節制五百北疆軍。
田斌看見張炎的時候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問道:“張爺,您怎么會在這兒?”
回應他的,是張炎的又幾個巴掌!
田斌臉頰都被扇爛了,不得不連聲求饒。
張炎斥道:“枉我當初把你當兄弟,如今你竟然領著這些雜碎過來殺人,膽子太肥了吧!”
“等一下!等一下!”田斌急得大喊。
“我想我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才剛過來呢,一個人都沒見著,談何殺人?”
“這其中肯定有誤會呀!”
陳縱橫走到張炎身旁,張炎嚷嚷著要把田斌腦袋砍了。
田斌只能向陳縱橫求饒,聲稱自己一個人都沒殺。
張炎耐心幾乎消耗殆盡:“還在這兒裝蒜,這半個月來你們流竄作案,殺害了不少百姓!你們真是畜生啊,不殺你們難消民憤!”
撲通!
田斌直接跪在陳縱橫面前,指天發毒誓沒有傷害百姓。
陳縱橫看見田斌眸子里的真誠,抬手讓張炎別急著動手,詢問田斌為何渡河。
而且還是在大半夜。
田斌哭喪著臉說道:“是無雙公子的命令,他讓我們潛入烽火州的腹地,并且躲在山林里等待王府派兵北上,到時候與北疆軍前后夾擊烽火城。這是咱們第一次來,根本沒有殺過一個百姓啊!”
“陳無雙?”陳縱橫眉頭擰得更緊。
張炎在旁說道:“侯爺,我看這田斌不像老實人,之前那么多百姓被殘害莫非都是假的嗎?”
陳縱橫又看了眼田斌。
沒一會兒后,他將田斌從地上拉起來,“你保證沒有撒謊?”
田斌再次發誓:“小人若有半個字假話,便天打五雷轟!此生不得好死!”
“好,我信你!”陳縱橫點頭。
“侯爺……”張炎急了。
田斌淚眼模糊,堂堂七尺男兒都忍不住拭淚,哽咽道:“承蒙公子信任,小的今后就追隨您再也不回去了!”
陳縱橫沉默著,思索各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