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縱橫臉上冷意更甚。
徐慶娥這個女人心思歹毒,自他記事起就一直在陳霄漢看不見的地方罵他是野種,還警告陳縱橫不要搶陳無雙的東西。
這樣的人,如何稱得上他的嫡母?
“我娘親早就死了,而且還是被你氣死的。”陳縱橫面無表情,陳霄漢實在無可奈何,只能咬牙說道:“如此說來,你是不愿意回歸鎮北王府了,對么?”
“你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成就,可都是王府栽培有功!”
一旁的張炎實在聽不下去了,直接打斷陳霄漢的話:“以前我敬你是鎮北王,如今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家侯爺能有今日,確實是拜你所賜,因為你從來就沒有在意過侯爺,記得侯爺十六歲那年生了場大病,你執意讓發著高燒的他親赴戰場,年少的侯爺為鎮北王府立下顯赫功勞,卻被你歸功于陳無雙小兒的在家祈福!”
“你不覺得可笑么?”
“我要是你,早就沒臉在這兒待著了!”
“我……”陳霄漢啞然。
他想起了那年發生的事情,半晌后才囁嚅:“是他自己說……沒事的。”
張炎回以冷笑。
“十七歲那年,你與安西王爆發沖突,也是侯爺親率一千黑羽軍擊退了五千安西軍,到頭來非但沒有得到你的獎賞,反而責怪侯爺搶走陳無雙十四歲生日宴的風頭!”
“十八歲那年……”
聽著張炎的慷慨陳詞,林千尋心中觸動不已。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眼陳縱橫,只見陳縱橫眸光平靜,已經不會再為過去的事情泛起波瀾。
他太苦了!
與此同時。
陳霄漢大聲喝道:“夠了!不要再說了!”
“當初的事情興許是我不對,但我是他的父親,他的生命是我賜予的!如今我已經向他求和,他為什么還要咄咄逼人咬著不放呢?非要兄弟相殘才心滿意足嗎?”
林千尋呵呵冷笑:“這么說來,你反而覺得這是陳縱橫的錯了?”
陳霄漢剛想承認,抬眸就看見陳縱橫冰冷的眸光,到嘴邊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雙方就此僵住。
陳縱橫:“我不想再見到你,若沒有別的事情就請回吧。”
親情之計行不通,陳霄漢只能退而求其次,語氣生硬了些許:“你我就算不能再當父子,總歸還能合作的吧?”
嗯?
眾人紛紛看向陳霄漢。
想看看這位鎮北王還想鬧出什么幺蛾子。
陳霄漢繼續開口:“如今朝廷冊封你為定遠侯,還許你兩省的封地,河西行省由鎮北王府管轄是不可能讓出去的,但本王可以與你聯手拿下劍南行省,事成之后你我一人一半。”
“既然我父皇許諾了兩省之地,河西行省自然也要取來。”林千尋說道。
陳霄漢哼了聲:“斷然不可能!”
“無論我倆之間發生什么矛盾,他永遠都是我的兒子,豈有兒子奪走老子封土的道理?何況大周朝廷早就無力控制邊疆行省,所謂圣旨不過是廢紙一張!能拿下半座劍南已是意外之喜,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話還沒說完,陳縱橫就打斷陳霄漢的話:“千尋說得對,劍南行省我會拿下。”
“河西我也會拿走,你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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