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陳霄漢正準備派人去問詢陳縱橫是否需要幫助。
當然只是走個過場。
鎮北王府不可能介入陳縱橫與大齊軍隊之間的矛盾,陳霄漢只想趁陳縱橫出城的空隙鳩占鵲巢。
才過了半個時辰不到,王成匆匆回到王府。
陳無雙沒好氣說道:“半個時辰就回來了?你壓根就沒去河對岸吧?”
“世子息怒!”王成誠惶誠恐。
“大齊軍隊又打過來了,小人沒法靠近赤焰河!”
“什么?!”
陳霄漢父子二人齊刷刷起身,目露震驚之色。
前段時間大齊軍隊才被擊退,怎么還敢來侵襲靖天城?
陳無雙臉色慘白慘白的,自打陳縱橫斷親之后這靖天城一日都沒安寧過,莫非那陳縱橫真有這么大的能耐?
“這些狗東西真該死啊!本王倒要親自去看看,誰給他們的狗膽!”陳霄漢當即披掛上陣,陳無雙自然不肯上前線送死,揉著肚子說道:“父王,恐怕孩兒沒法跟您一同上陣了,孩兒肚子疼得很!”
陳霄漢對幼子極為寵溺,非但沒有怪罪反而倍加關心。
全然忘了之前陳縱橫因發燒無法上陣時他暴跳如雷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不等陳霄漢出門,福伯拖著蒼老的身軀前來匯報。
“福伯,又發生什么事了?”陳無雙心中一沉,心想莫非大齊軍隊打進城了?
若是如此,自己就該找退路了。
福伯年近古稀,陳霄漢已經不讓他操心王府里的大小事務,如今福伯竟主動來找他,說明這件事很嚴重!
“王爺,大公子回來了!”福伯上氣不接下氣。
眾人為之一愣。
徐慶娥心中不喜,認為陳縱橫這時候回來定是為了爭奪世子之位,自然也不會有好臉色:“他回來作甚?”
“大哥莫非是想找我們借兵?”陳無雙喃喃。
陳霄漢也諸多猜測,最后問道:“不是說大齊軍隊打過來了么?陳縱橫這是回來馳援的?”
福伯搖頭:“誰說大齊軍隊打過來了?”
王成弱弱說道:“我剛剛從北邊回來,隔大老遠就看見烏泱泱的人群,不是大齊軍隊又是什么?”
福伯嘆了口氣,告訴眾人那是陳縱橫及其部眾。
陳霄漢瞬間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大齊鐵騎一切都好應付。
“看來他真是要回來搬救兵來了,是不是忘了之前如何給我甩臉色的?讓他進來,我倒要看看他臉皮有多厚!”陳霄漢被氣笑了。
話音未落。
承運殿外便傳來嘩啦啦的腳步聲。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披黑色甲胄的青年佩劍入殿,來到陳霄漢等人面前。
陳霄漢看見青年那雙冷漠眸子的剎那,腦子竟變得空白。
“你,你是何人?”徐慶娥質問。
陳縱橫冷笑:“怎么連我都不記得了?”
陳霄漢回過神來,心中有些羞惱,自己竟然被兒子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