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并非舍不得錢財,無非就是幾萬兩的聘禮,公爹平江侯在西北隨便貪墨一點都夠用了。
她只是覺著,陳觀復純粹是一廂情愿,自以為是。別到最后啥都準備好了,哦豁,婚事作廢。到時候,丟臉可就丟大了。
“就算要準備,也該等婚事板上釘釘的時候再做準備。東西都是現成的,費不了什么事。就算是聘娶世子女,也是夠夠的。”
侯府幾百年的積攢,珍寶數不勝數。
加上平江侯在西北一邊打仗,一邊攬財,不敢吹噓富可敵國,至少也是百萬家資。要不然,二房為啥死死扒拉著侯府,死活不肯分家。非要等平江侯回來說清楚,才肯分家。
“你真的認為他們婚事成不了?”陳觀復官場思維,他覺著成親,對世子女有好處,沒道理拒絕。
陳觀樓雖是天牢獄丞,品級很低,但他是九品武者,背后還有侯府。這個身份,說高不高,說低不低。
關鍵是,還有一張英俊帥氣的臉。
姐兒愛俏。
這分明就是為宋安許量身定做的夫婿人選。
錯過了,再想找一個如此合適的,肯定找不到。
盧氏講不出那么多大道理,也不知道陳觀樓的騷操作。畢竟陳小蘭陳觀樓,姐弟二人都是嘴巴嚴實的人。
兩個外甥,蘇二寶蘇小寶也被陳小蘭打了一頓,閉上了嘴巴。加上小孩子忘性大。
也就是說,如今,知道陳觀樓騷操作的人,僅限那么幾個。
盧氏啥也不知道,她全靠女人的直覺。
“我覺著成不了。觀樓跟世子女的事鬧得沸沸揚揚,這么長時間,宮里頭一直沒動靜。我覺著這情況不一般。恐怕沒我們想的那么簡單。要不,你親自問問觀樓他的想法。若是需要侯府幫忙,我們也知道從哪里下手。”
陳觀復點點頭,此話之有理。
婚姻畢竟不是官場。
宋安許年紀輕輕,也不是官場老油條。他必須好好提醒兩個人,如此大好姻緣,不能錯過。
陳觀樓下了班,就奔璐王府在京別院。他喜歡王府別院的廚子,做的飯菜一絕。
沒想到,剛出天牢大門還沒走幾步,就被陳觀復給攔住了去路。
“找個地方聊聊!”
陳觀樓:“你請客?”
廢話!
陳觀復給了他一個眼神,自行領會。
于是乎,兩兄弟就去了畫舫,還是最頂級的畫舫,陳觀復買單。
陳觀樓高興,一時間有點樂不思蜀,差點了忘了給宋安許的承諾,她在京城期間,他不亂來。
還好定力好,把握住了。
這年頭,像他這般信守承諾的人,堪稱稀有動物。
玩樂了一陣,他主動問起,“你找我什么事?酒也喝了,菜也吃了,美女也抱了,該說事了。一會我還要去王府別院,我跟宋安許約好了。”
“今兒約你出來,是想問你,你跟世子女之間如何了?什么時候成親?”陳觀復身為兄長,宗子,侯府世子,態度很端正。就是一個操心的‘家長’!
“成親?我不成親!”陳觀樓連連搖頭,單身生活有多快樂,他對婚姻生活就有多抗拒。就比如今晚,換成以往,他肯定要瀟灑通宵。
但是現在,哎……
這還沒成親,成親后更慘。那可是世子女,王府繼承人。
不要試圖將未來王爺的臉踩在地上狠狠摩擦。盡管這位王爺是女性。也不要試圖挑戰對方的底線。
也別指望一個能從后宅殺出來,繼承王爵的女性,會是一個戀愛腦。
就算真是戀愛腦,無底線的縱容夫婿,任由夫婿在外面亂來,皇室宗親也不會允許。皇帝更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