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姝二人走后,銀杏過來回稟,今日盯著白翊的人探聽到,探花郎的嫂嫂找人側面打聽四公主的事。
顧希沅一聽就明白了,這是還想叔嫂一起攀高枝。
不過她能接觸到的人有限,怎么可能見得到四公主。
顧希沅在銀杏耳邊低語幾句,后者很快懂了她的意思。
快到年關,各府之間的往來不會少,總有機會。
四公主竟敢惦記函誠,別以為她看不出,皇后是想毀了弟弟。
若他們二人能綁在一起,也是一樁美事。
顧希沅嘴邊泛起冷笑,也許她又能積一份功德。
……
東宮,幾日過去,蕭瑾宸也沒見魏芊柔約顧希沅。
他就知道,她只不過是說說而已,怎會真的不介意。
翌日一早,顧清婉早早梳妝打扮,去給魏芊柔請安。
崔曉瑩這個側妃還沒嫁進來就害她吃了一次虧,蕭瑾宸也不向著她,她要在魏芊柔面前多表忠心,牢牢抓住她,得她庇護。
不久,主位上的魏芊柔看著顧清婉恭敬行禮,心里自然知曉她的目的。
她內心并不喜歡她,當初她也心儀太子,知道顧家兩姐妹和太子的事。
賑災銀是顧希沅所出,可好處卻落在顧清婉頭上,讓她當太子妃,她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毫無心機。
雖不喜她,卻也沒有疏遠,畢竟在這吃人的后宮多一個朋友就少一個敵人。
只不過她不會真拿她當自已人:“你來的正好,坐吧。”
“太子妃有事找妾身?”顧清婉心中一喜,她需要自已是好事。
魏芊柔頷首:“本宮想著這兩日請燕王妃來小坐,不知她有什么喜好。你們閨中曾是一府姐妹,想必婉良娣應該清楚。”
顧清婉沒想到,她竟然要請顧希沅來東宮做客,誰不知道太子曾和她心儀彼此。
一定不是真心的,應是想和顧希沅顯擺,如今做太子妃的人是她魏芊柔,而不是顧希沅。
她嘴邊露出一抹笑:“太子妃說的是,對于燕王妃的喜好妾身比誰都清楚。她自幼所用都是最好的,一點委屈受不得。”
“您別看她頭些年穿著素雅,但只有最外層那一身普通,她日常喝的茶都是最貴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到哪都有專用的雅間,江家書館,茶樓,酒樓,皆是如此,從不用別人用過的。”
魏芊柔點了點頭,這樣啊,那她便準備最好的,準沒錯。
顧清婉見她聽的認真,以為投其所好,趕緊趁熱打鐵:“她啊,一身的商賈做派,也就是嫁給燕王,才配得上進宮見您。”
顧清婉自覺這番話說的很巧妙,既踩了顧希沅,又捧了魏芊柔,她定然會更喜歡自已,愿意同自已說話。
正當她以為魏芊柔會夸她兩句時,卻見她緩緩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本宮從前見她時,的確穿著素雅,也不知她內里大有乾坤。”
“但每每見到婉良娣……”魏芊柔略微停頓,后又道:“卻次次衣著光鮮,首飾華麗。若說起商賈之氣,好像婉良娣更重一些。”
顧清婉被說的臉紅,她怎么沖自已來了?
她也想起那時的她是多么風光,一時很是懷念,只可惜,回不去了,都被顧希沅破壞了!
“而且本宮還聽說,婉良娣在松鶴樓也有自已的雅間。”
顧清婉的臉皸裂開,訕笑道:“都是當年大伯母硬塞給妾身的,不好推脫,后來已經還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