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嗎?我們不知道黑鱗騎兵,黑鱗騎兵也不知道我們呀!誰家打仗還能把對方家底摸透了?那都是何等絕密的信息?”
聽花絕此,知羅剛想說話,墨墨卻不知從哪里跑過來,跳上她的肩膀,兩只小爪子捧著一顆瓜子,津津有味地嗑起來。
討論軍務這樣嚴肅的場合,哪來的瓜子?
知羅摸摸墨墨的頭,順著小爪子指的方向看去,云琛正坐在所有人后面嗑瓜子。
見墨墨“出賣”自己,云琛壓低嗓子佯怒:
“小煤球,你出賣我?下次別想我分給你!”
墨墨呲牙咧嘴“吱吱”了兩聲,揚起毛茸茸的大尾巴,沖云琛示威。
知羅輕敲墨墨的小腦袋,輕聲訓斥:“不許撒潑。”而后歉意地朝云琛笑笑。
被墨墨這么一攪和,知羅差點忘了自己想說什么,她道:
“方才花護衛說得不錯。一方營地分布、列兵駐防,都是絕密要命的信息。所以誰得到這個信息,誰的勝算就更大。”
仿佛已經知道知羅要說什么,霍乾念眼神陡然凌厲,抬手作了個“禁”的手勢,不許知羅再說下去。
知羅不解,但軍中上下級分明,聽命是天職,她安靜閉口。
不卻非常沒眼色地打開了話匣子:
“軍師的意思是,需先籌謀得到黑鱗騎兵的營地防布圖,有了這個,既可以制定針對性的戰術,大舉主力進攻,又可以得知煙城百姓關押所在。如此,便能戰勝黑鱗騎兵?”
知羅沒有應聲,她瞧見霍乾念的臉色已經黑下來,她不想再次忤逆上級,給自己仕途添阻礙。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么霍乾念明明一副早已想到這關鍵癥結的樣子,卻不說,也不許她說。
這時,云琛從后面嗑完瓜子,站起身,拍拍褲子,探頭擠進一大桌子七嘴八舌的討論圈,敲敲地圖,神態淡定道:
“我去盜防布圖。”
霍乾念閉了閉眼,輕輕嘆氣。
知羅也終于明白霍乾念為何制止不許她說。
因為霍乾念早已想到這個辦法,也早已料定云琛會主動請纓,他不愿云琛冒這樣大的危險。
這下知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歉疚不安地看向云琛。
榮江榮易兩兄弟從旁笑道:
“我倆也請纓,與云上尉同去!”
云琛卻搖頭,十分堅決道:
“不,我一個人去。”
這話一出,葉峮幾人立刻炸鍋了,不直接跳起來,急道:
“我說錯話了!都怪我胡說八道!好阿琛,咱不開玩笑,那可是二十萬黑鱗騎兵的狼窩,怎么可能一個人去?那不跟黃豆掉進大海一樣?風險太大了!不行不行!”
葉峮也強勢命令:“不許你去!瘋子才會獨自潛入敵方營地,而且怎么潛?怎么偷?偷了怎么逃出來?固英城守城之戰,焦左泰已認得你,你怎么接近?”
花絕皺眉,“要去也是我,輪不到你臭小子!”
知道幾人都是關心自己,云琛笑笑,而后看向眉目憂重的霍乾念,正色道:
“主帥不能動。葉峮哥如今統管霍幫堂口事務不能動,不哥也不能離開,叫咱們主將身邊空無人護,榮江和榮易沒有我熟悉煙城地界。所以只能是我去。單兵作戰靈活易撤退,人多反而惹眼,不好潛進去。”
花絕生氣,“那我呢?你把我放哪里去了?我去也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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