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寧吾現在是她的本命契約獸,寧吾有多強,那就是他的本命契約是有多強,不管有多強,那力量都是屬于她的。
她才不會矯情到否認,還要撇開自己和寧吾之間的聯系。
云鼎仙尊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以為葉初也顧及著自己這位師長的性命,所以不同意,心里還欣賞著葉初的心性,欣賞著葉初臨危不懼的膽量。
這樣臨危不懼,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面色的氣度,實在是難以在四大宗門的年輕弟子里面看見。
更和之前他收的那個好徒弟形成鮮明的對比。
以前不管是遇見了什么危險,大的還是小的,不管是能解決的還是不能解決的,葉雪必定都會立馬跑到云鼎仙尊或者是金云峰師兄師姐的身后,一頓撒嬌。
那個時候云鼎仙尊和金云峰的師兄師姐們也都體諒著葉雪身子不好,比較柔弱,都會下意識地先護住她。
如今想起來,云鼎仙尊只覺得好笑。
如果葉雪的身子都算是柔弱的話,那她之前在小城里的表現又算什么,和葉初對峙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動的那些手又算什么?
所以葉雪從來都是不柔弱的,不管是在葉家還是在五行宗,都是受盡了偏愛的。
一個是在臨危受難之時只知道裝柔弱逃避,只知道當縮頭烏龜。
另一個卻是在面臨如此生死不明的危險境遇之下,面不改色,還能十分冷靜地為自己,為五行宗的弟子,為百姓們去想活下來的法子。
只用這么一想,都根本不用特殊對比,在人的心中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偏向。
每一次想到葉初的各種好處,每一次見識到葉初不為人知的優點,云鼎仙尊都會瘋狂后悔,后悔自己拜師大典上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也后悔自己居然錯過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好徒弟。
而且每一次都比每一次更加的后悔,從一開始的后悔變成這樣的悔恨。
云鼎仙尊敢說自己這一輩子,除了在沒有收葉初當徒弟反而收了葉雪的這一件事上,再沒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悔恨。
他從來都是落子無悔的,自己做過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后悔,也絕對不會向后看。
偏偏,葉初這徒弟實在是和他之前想的差距太多了。
顯然,眼前沒有什么時間可以用來讓云鼎仙尊后悔。
云鼎仙尊收斂心神,并不認可葉初的話:“面前這十幾位神秘人,如果同時發難,或許我們能逃,可我們身后的這些人呢??我們是來救人的,現在救到了百姓,要么同生要么同死。如果這些百姓因為我出了什么事情,那我萬死難辭其咎。可同樣的,如果你們這群弟子因為我的疏忽而出了什么問題,我回去要如何和清風宗主還有你們的師父們交代??倒不如讓我今日死在這里,還能算是求仁得仁,全力以赴了。”
葉初被云鼎仙尊這番話說的實在有些無語,“仙尊,我剛才說或許我們大家都不用死,而且我剛才也不是在虛張聲勢,更不是為了嚇唬他們。我說了我身邊就是有一個人,是這世界上最厲害的人,只是你們看不見而已。明明不用死,仙尊為何動不動就要以身殉道?
難不成啊仙尊以為自己在這死了就能凸顯自己很偉大嗎??又或者仙尊必須要死,才能像清風宗主和我們的師父有交代??可弟子卻覺得,活下去才是最難的事情,死這件事情太容易了。仙尊與其想著用自己的命怎么去換回我們的命,不如想想怎么能讓我們所有人都活著離開這里。”
這回輪到云鼎仙尊完全沒想到了。
任由云鼎仙尊怎么想,在他活了這么多年的人生里,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把他訓成這樣。
洛知瑜聽著都挑了挑眉,不是因為葉初把云鼎仙尊給數落了一頓,而是因為自家小師妹的那一句——
“我身邊的那個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好好好,這么玩是吧。
寧吾那個老東西,這個時候怕是高興得嘴角都壓不下去了吧??
別看了,死裝哥這個時候指不定高興成什么樣子呢。只能說這個隱匿身形非常好啊,要不然大家就能看見一個開屏的孔雀了。
不是我說,出去怎么玩大反派跟玩狗一樣。
要不說有些人是初初腦呢??一句話給人哄成什么樣子了,哄得那叫一個服服帖帖的。
我現在看這一群神秘人,我怎么越看越覺得他們要倒大霉了。
那一群神秘人也覺得自己要倒大霉了,但對于他們來說回去死的更痛苦,倒不如現在尋找一個好的機會,說不定還能活下來幾個。
“大哥真的有機會嗎?假如真的是極上魔域的魔尊,那就算是我們十幾個加在一起,也不夠他一個人解決的。如何能夠讓我們找到突圍出去的機會啊!”
“是啊,大哥,假如真的是騎上魔域的魔尊,那我們還不如直接丟掉武器,走過去洗干凈脖子讓他殺呢!”
身后的神秘人顯然已經有些亂了陣腳了,為首的那神秘人極力維持著他們的心態:
“你們能不能動動腦子。假如寧吾真的要出手,那為什么在我們出現的時候不出手,反而等到現在你擺明了這不是為了殺我們而來。很有可能他只是在周圍伺機看戲,只是我們剛才說的話,做的事情觸犯到了他才會引得他出手。與其你們在這兒想怎么死,還不如想想我們剛才說了些什么才觸犯到這個人,只要我們避開他所在意的東西,說不定就不會出手,他一旦不出手,那面前的這群五行宗弟子和百姓們必死無疑。”
“好像也有道理…我們剛才都說了些什么??說了…好像就說人面前那個囂張的小姑娘沒有本命契約獸啊!”
“難不成……寧吾看上這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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