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插話,“攝政王問話,你如實說來便是,當時你們身上都打濕了水,所以沒被火燙傷,你這豬腦子忘記了?”
衙役忙附和:“是,確實是這樣。”
寧絡冷笑,“張大人,你這是明顯的串供啊?”
張放不承認,“寧大夫誤會了,他就是個嘴笨腦子不好使的,見了攝政王一時緊張,所以想不起來當日救火的細節了,下官只是略微提醒一二。”
李屹可不想輕饒他,“來人,將張發掌嘴二十,若是再敢出串供,直接定罪!”
很快,兩個護衛上前壓住張放,將他的臉打得腫如發酵饅頭。
可他還是不住喊自己冤枉,好像受了多大冤屈似的。
李屹也知道張放是個官場老油條,不會輕易認罪,必須讓他的下屬親自指認,鐵證如山才能伏法。
只能繼續審。
“來人,讓下一個證人上前回話!”
很快,下一個衙役也戰戰兢兢跪在李屹立面前。
李屹:“叫什么名字?”
衙役:“回攝政王,小的叫胡三萬。”
“那日備用糧倉的火是何時滅的?”
“是……亥時。”
“除了縣衙的人去救火有沒有其他人也參與救火?”
“……有,縣衙守城軍也去了。”
“你們和守城軍,誰先到的?”
“是我們先到的。”
“仔細想想,如有虛,待本王查證,抄家問斬!”
攝政王威嚴赫赫,嚇得那人抖成篩子,但還是守口如瓶,“小人不敢。”
李屹俊眉擰了擰,猜想這南縣衙門必定盤根錯節,所以衙役都不敢說實話。
或是被縣令壓迫或是同流合污。
一個縣令都敢如此放肆,可見黎民百姓有多苦。
“下一個!”
新證人上來后,這次李屹立不給他反應的機會,直接把前面的幾個問題全部重復問一遍。
“大火是幾時起的,幾時滅的,你們縣令是怎么去的火災現場,帶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哪些人參與救火,為何你們沒被火燒傷?”
“火是……子時起的,辰時滅的,我們老爺帶了五十人去救火,我們死了兩個,其他人沒燒傷是因為……”
他費力的編得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