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冤枉啊,草民不知哪里讓王妃誤會草民有殺人的嫌疑……”
馬夫大聲叫冤,跪地咚咚磕頭。
旁聽的一眾官員也疑惑不解。
心中猜測難道是因為他最健壯,最有可能殺人?
寧絡冷笑,厲聲問“你抵達張三家時,開口便喚劉氏而不是章三,你怎知她丈夫不在家?”
“未可知張三或有事耽擱,尋常人只會問張三在家否,本王妃就是以此斷案,你行為異常,必定是殺人兇手,說你把張三的死首埋于何處?”
“草民口誤,其實草民當時問的第一句話是張三是否在家……”馬夫旋即狡辯。
“李四,劉氏,馬夫說的可是真話?”寧絡問另外二人。
“草民記得胡三對劉氏開口第一句確實是張三出事了。”李四恍然大悟“莫非他真是殺人兇手?”
“自從張三失蹤后,我見他好幾日都不招攬生意,還多次去酒樓吃菜,恐怕是……”
細思極恐,要是他是早去的那個,被失蹤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李四忙高聲道“請王妃為草民那冤死的同窗張三做主,嚴懲殺人犯。”
“胡三確實開口第一句便道我丈夫出事了,當時便讓我莫名,請王妃為民婦做主,讓這殺人犯以命償命。”
劉氏一臉凄楚,憤恨看向崔縣令“崔縣令斷案不清,沒抓到真正犯人反而將我看押在大牢一年,百般嚴刑拷打,若不是我一心要為丈夫討個公道,早就自盡而死。”
崔縣令心中一凜,跪地叩首“卑職無能,有負圣恩。”
官場客套話,寧絡才不吃這一套。
“嗯。是挺無能的。”
寧絡當即下令“斷案不清,冤枉受害人家眷,敗壞朝廷的聲譽,罪不可赦,先跪一邊,聽候發落。”
崔縣令老老實實選位置。
只是不知跪那邊,看到有熟人,便跪到通敵叛國那一隊伍中。
因他之前出去押解犯人,并不知這些人所犯何罪,以為是惹王妃生氣了才被罰脫下官袍。
還僥幸想著法不責眾,或許上司會撈他一把。
“草民冤枉啊,草民冤枉,請王妃明察……”胡三狂喊冤枉。
“冤不冤的,天理昭昭,莫想狡辯。”
寧絡話落手中飛射出一顆藥丸,那藥丸準確落入胡三口中,入口即化。
“這是什么?”胡三心中惶恐。
寧絡道“這是本王妃研制的正丹,一會本王妃問你話,你若是撒謊,立即會有錐心之痛,之后便會渾身潰爛而死。”
聞,胡三便察覺口中有一種酸辣味迅速充斥肺腑。
下意識便自行催吐,可惜根本吐不出藥丸,心中恐懼非常,五官扭曲。
“胡三,你既然覺得自己冤枉,為何要催吐?”
胡三不敢回答。
回答的兩種結果認罪要殺頭。
撒謊會自行潰爛而死。
所以他選擇噤口。
果然非暴力不合作啊。
寧絡心中冷冷一笑,暗自掐了個訣。
隨即天空突然響起幾聲驚雷,電閃雷鳴之際,忽然有冷風吹進大廳,心虧者只覺得陰風入內,渾身汗毛豎立。
“看來,張三的魂魄找來了,也想本王妃為他伸冤。”
寧絡煞有介事道
“下方是何人喊冤,速速稟報案情,本王妃今日便為你主持公道。”
風中便有凄厲的哭喊聲“我是張三,我被人謀財害命,請王妃為草民主持公道。”
寧絡轉而沉聲問車夫“胡三,你把張三的尸體藏于何處?”
胡三被這道虛實不清的冤魂嚇得瑟瑟發抖,驚恐中忘記狡辯,下意識答話“張三的尸體沉在我家屋舍后的魚塘。”
寧絡問“當時有無其他人助你殺人?”
胡三道“有,是我家兄弟胡大。”
寧絡再問“劉氏紅杏出墻,是不是你杜撰的流蜚語,為的是禍水東引,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