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呀,沒有一條專門給它修建的路,它恐怕還跑不過馬車呢,說不準....嘿嘿,都比不上我跑得快。”
一聽這話,雯兒笑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吹牛,跑不過馬車,還跑不過你?”
二毛雙手摟住樹干,開始往上攀爬,嘴中則跟著回道:“考你個問題,看你答不答得出來。”
“嗯?你說唄。”雯兒站起身,撣著身上的草屑道。
“先有的火車,還是先有的鐵路?”
雯兒想也沒想便笑著回道:“當然是火車,這還用說嘛,我說得對嗎?”
正在爬樹的二毛臉憋得通紅,身上的贅肉讓他不再靈巧,半年前他能輕而易舉爬上去,這會兒手腳酸軟卻是怎么也上不去,而面對雯兒的回答,二毛卻又問道:
“爹和我說,鐵路是筆直的,你說為啥要修那么直?”
雯兒笑得彎下了腰,直其身后朝著二毛跑去,跟著笑說:“哥,你耍我呢。”
“這還用問啊,直道最短嘛。”
“幫我撐一把。”二毛說。
雯兒托著二毛屁股,臉也憋得通紅,但二毛終于是借力上了樹,他滿臉汗水的坐在一根粗壯的樹梢上,一手抓著樹梢,一手朝下伸去:
“敢不敢上來?”
“這有啥不敢的。”
雯兒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笑著抓住二毛的手,輕巧的爬上了樹梢。
“抓緊,可別掉下去。”二毛叮囑一句,小心翼翼的往樹冠上爬去,雯兒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
來到樹冠中間,二毛不再攀爬,伸手撥開了樹葉。
于是更為開闊的視野出現在眼前,二毛看著身旁的雯兒,手指著前方,笑著說:
“看,火車都快跑沒影兒了。”
雯兒眺望著火車疾馳的方向,在一片金黃的麥田中,貫穿過去的鐵道似乎將這廣袤的平原一分為二,她笑著回道:“只能瞧見一點點了。”
“對了哥,我好像覺得這次它跑得比以前快。”
“是嗎?那可能是有啥急事吧。”二毛收回視線,伸手摘著樹葉下的青梅。
“跑吧!”
“跑快點!”
突然,雯兒大喊了起來,這把二毛嚇了一跳:
“你干嘛呢,怎么亂喊啊。”他責怪的說。
“如果有急事兒,那車上的人肯定著急呀,當然要火車跑快點咯。”雯兒笑著解釋說。
二毛沒做理會,而是摘下兩顆青梅,擦拭好后遞給雯兒一顆:“嘗嘗。”
“酸,我不吃。”雯兒笑著搖頭。
“甜!”
“不可能。”
“真的。”
“我不信,你先吃。”
“你這小丫頭片子,還不信,呵。”
二毛咬了一口,跟著便立刻轉過臉,臉上的表情全部皺在了一起,足足緩了好幾秒,他才流著哈喇子說:
“酸甜酸甜的。”
雯兒笑得眼睛瞇成了月牙兒,但還是就著二毛遞來的青梅咬了一小口,她一邊咀嚼著一邊說:
“是酸甜酸甜的。”
“嗯?”二毛瞪大了眼。
“真的,你那顆不酸甜嗎?”雯兒疑惑的說。
二毛點點頭,將雯兒咬過的青梅塞入口中,大口咀嚼起來,跟著便“呸”的一聲吐了出去。
“這叫酸甜?”二毛表情扭曲。
雯兒咯咯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