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被劃破的手掌中緩緩滴落,將已經一片狼藉的地板上變得愈發骯臟,馮帕倫置若罔聞,仍是咬牙切齒的手指著鏡子,被浸濕的頭發從前額垂落,水滴漸漸落入眼眶。
“該死.....”
他頹然的放下手,緊跟著卻又蓋住面門,在臉上一陣瘋狂的搓揉,直到鼻腔中充斥著血腥味,他才將手放了下來。
而再看向鏡片時,鏡中的那張臉已是紅白交織,下巴上腫塊越來越大,甚至凸了起來。
看著這滑稽的模樣,馮帕倫一邊往后退去,一邊發出了古怪的冷笑。
也正是這時。
“陛下,您沒事吧?”盥洗室外傳來了鮑爾曼的聲音。
“........”
見馮帕倫沒有回答,拿著衣服的鮑爾曼不由心中一緊,臉色變得有些慌張,立刻急聲追問:
“陛下,您還好......”
話未說完,“嘭”的一聲,門被打開,馮帕倫那滿是血污的臉映入了鮑爾曼的眼簾。
“陛下,您這是.....”鮑爾曼瞳孔一縮,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但馮帕倫卻冷聲打斷:
“我讓你跟過來了嗎?”
“抱歉陛下,我想您需要換一身干凈的衣服,所以我才.....”鮑爾曼一邊解釋一邊將說中的衣服拿到了身前。
馮帕倫目光冷峻,這才將盯著鮑爾曼的視線移到了他手中拿著的衣服上。
“我很好。”
冷聲一句,馮帕倫轉身回到盥洗室,鮑爾曼連忙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待見到這一地狼藉的場景以及馮帕倫那還在滴血的手掌后,鮑爾曼擔心的說:
“陛下,您受傷了,我得給您包扎...”
馮帕倫卻置若罔聞,他一邊在水盆中清洗著流血的手一邊說道:“弄清楚哪些人參與叛亂了嗎?”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