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到他們的皮制大衣,在場的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雖然這是直接對馮帕倫負責的部隊,但他們對暴風特別戰斗隊的印象并不好。
而除卻這兩點改變之外,拉車的戰馬也不再穿戴那鮮紅色繡著圖騰的服飾了,而是清一色穿戴著銀色軟甲,像是即將上戰場去沖鋒。
馬車隨行的騎士們也是一樣,他們都穿著重甲,手上拿著武器,似乎下一秒就會進行一場廝殺。
這些與新年夜全然不同的改變,漸漸讓民眾們意識到了今日不同尋常,因此不知不覺間,原先那些心中的激動逐漸消退了下去,人們臉色開始變得肅穆。
終于,臨近兩點時,戰車來到了圣馬琳廣場,在準備好的演說臺前緩緩停下,盡管此刻演說臺后面已經站了不少國家的重要人物,但民眾們的視線無一例外的都匯聚在了馬車上。
重要的人從來都只有一個,皇帝馮帕倫。
“咔”的一聲響,車廂門打開的聲音響徹在廣場中,人人都幾乎清晰可聞,站在廣場后面的人都踮起了腳,伸著腦袋往前看。
接著,僅僅只是一道帽檐從車廂中露出來,整個廣場便突然沸騰了起來。
“馮帕倫!”
“馮帕倫!”
“馮帕倫!”
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不住響起,猶如天雷滾滾,聲勢波瀾壯闊,如同怒海翻涌。
盡管此前有很多人因為那些傳單上的負面論以及前線不斷失利的噩耗導致他們對政府,對馮帕倫產生了質疑,但在大部分人心中,他們都由衷的堅信只要馮帕倫還在,那么他就一定能拯救國家。
在十二年前,他已經拯救過一次了,而現在,他們仍然堅信這個男人能再次拯救國家。
可此刻,走出車廂的卻是暴風特戰隊的頭子鮑爾曼,這讓民眾的聲音霎時間消退了不少。
和暴風特戰隊一樣,他們也不喜歡鮑爾曼。
而走出車廂的鮑爾曼,此刻也有些不適應的壓低了帽檐。
但不過幾秒鐘。
當車廂中再度走出一人時,喊聲再度響起,甚至遠超之前,達到了頂峰,人群中的青年們面色漲紅,激動的渾身顫抖,舉著胳膊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馮帕倫!”
“馮帕倫!”
穿著一身齊整軍服的馮帕倫,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緩緩走出車廂,伸手向著群眾們招了招手。
“陛下!”
“見到您真高興!”
“陛下!”
“馮帕倫!”
“天哪,您終于來了!”
各種不同的聲音雜亂的響起,馮帕倫面色紅潤,精神飽滿的踏著大步,一邊揮動著手臂一邊走上了演說臺。
而他這副精神飽滿的姿態,立刻就讓不少人為之精神一振,原本肅穆的臉色也跟著綻放了笑容,仿佛心頭的陰霾于此刻全部一掃而空。
“咚!”
廣場東南角的威斯特光明圣鐘敲響了鐘聲,時間不偏不倚,剛好是下午兩點整。
而馮帕倫,也于此刻踏上了演講臺。
他潤了潤喉嚨,將手放在了臺前,于是廣場上的聲音霎時間全部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