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與他共事多年的副官,馬丁不是太聰明,性格有些軟弱,平時還會耍滑頭,總是以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樣來向自己詢問意見,其實是他不敢擔責,所以平時他也出不了風頭,正是因為這樣,他才只能當一個副官。
但至少,他跟隨在自己身邊已有多年,是一位“勉強合格”的副手。
匆匆而來的塞巴斯蒂安看著馬丁如此嚴重的傷勢,本已一片死灰的心,還是在這滿地的鮮血與那張半面焦黑的臉上感到了強烈的陣痛。
沒有人能平靜的接受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哪怕自己也會在隨后死去。
既然看見了,那就不能當做沒看見。
“長官.....敵軍撤走了吧?”馬丁斷斷續續的吐著血,他還在詢問。
襯衫扎住了出血最嚴重的大腿,但血卻怎么也止不住,眨眼的功夫便將襯衫染得通紅。
“嗯,撤走了。”塞巴斯蒂安看著滿手的鮮血,情不自禁的說道。
這句話說出時他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但他想或許是因為馬丁即將死去,所以自己下意識滿足了他想得到的答案吧。
滿足一個臨死之人的愿望,這有什么錯呢?
“撤走了吧?”馬丁卻還在問。
“他們撤走了,中校。”身旁的士兵們也給出了這樣的回答,他們不約而同的保持了一致,以一個謊決定送馬丁離開人世。
“我......怎么聽不到你們的聲音。”馬丁已不再吐血,聲音也變得愈發衰弱起來。
塞巴斯蒂安當即匍匐在馬丁腦袋旁邊,貼著馬丁已經被爆炸震聾的耳朵大喊道:
“焱國人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