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王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他雙手交叉攏在一起,翹起了二郎腿,右手食指輕輕敲著左手手背:
“可他每次回京,在京的不少將領都要去找他。”
“是的殿下,多是秦將軍結交的兄弟,不過秦將軍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征戰,鮮少回京,因而聚得次數倒也是屈指可數,在一起也無非就是喝酒,倒也沒有聊任何出格之事。”
慶王點點頭,道:
“秦顥天帶著赤焰軍無往而不利,戰功越拿越多,朝野上下無人能與之比擬,名聲倒也是出奇的好,監察這么久了,看起來倒還真是個赤膽忠心的能人啊。”
“你說呢?”他突然看向肖一鳴。
肖一鳴一楞,旋即答道:“像秦將軍那般行一致的,確實不多,他不貪財,不好色.....”
話未說完,慶王突然問道:“那他好什么?權?”
肖一鳴正要回答,慶王卻接著說:
“要說以前官職不高倒還罷了,如今已經朝中首屈一指的大將,行事作風還是未曾變過。”
“人怎么會不變呢?”慶王搖頭,又抓起一把藥米灑向池中。
“要么是偽裝太深,誰也看不出。”
“要么是差一個契機,等那契機來了,他就要變作另一個人了。”
肖一鳴沉默了下來。
“怎么?覺得我太多疑了?”慶王笑問。
“沒有,殿下。”肖一鳴說。
“沒有?你的臉色都已經出賣了你的想法,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已經有了偏向,只是你還不自知罷了。”慶王笑的耐人尋味。
“這才是秦顥天的可怕之處啊,潛移默化間,讓什么人都覺得他既有本事,還光明磊落,可這世上又怎會有完人?”_c